“还真让我说对了?”张峰倒吸一口凉气。
李灿旭站着没动,依旧没搭理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前方。
右手不自觉插进口袋里,攥紧了那包白桃薄荷糖。
张峰顺着他的视线一瞧,顿感惊讶,“那不是上周开大会的那个新生代表傅白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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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笙低头一门心思拆礼物的时候,傅白榆也在低头看着她。
九月中旬秋老虎势头正盛,上午温度最高有三十度,道笙跑完操还没休息好又被叫出来,额头上还有薄汗,傅白榆从口袋里拿了纸巾,慢条斯理拆出一张,温柔仔细地给她擦汗。
傅白榆的动作轻车熟路,道笙更是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研究马口铁盒上的文字和图案。
从小到大,他不知道给她擦过多少次汗,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但路过的同学却看呆了。
开学一周多,他们多多少少也听说了一些传闻,比如傅白榆和九班某位女生关系密切,比如那个女生其实是他的妹妹……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道笙就是传闻中他的那个妹妹了。
但是。
傅白榆给道笙擦汗的动作,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兄妹,反倒有种……
他们是男女朋友的错觉?
围观群众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哥哥,这是什么糖呀?”道笙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到最后还是没认出来。
“提神抗疲劳的,”傅白榆温声解释,“笙笙,你的眼睛比较脆弱,最好别用风油精,容易受刺激,对眼睛不好,以后犯困的时候,吃颗糖就行了。”
这款糖是西班牙一个十分小众的品牌,他按照亲妈给的地址跑了将近一天才买到,绝对比那什么破风油精有效果得多。
傅白榆暗戳戳地想。
道笙听他这么一说,抿抿嘴唇甜甜地笑了,“谢谢哥哥。”
“马上打铃了,回去上课吧,”小姑娘笑起来的模样着实可爱,傅白榆忍不住揉揉她的脑袋,宠溺道,“中午我再来找你。”
“好!”道笙欣喜地点头。
等傅白榆离开后,她才美滋滋地抱着糖盒进教室。
没走两步,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她天天都跟哥哥待在一起,为什么他周六的时候不给她?
走到座位上还没想明白,道笙刚要坐下,听见身后有人叫她。
“道笙。”
她扭头,班长李灿旭正好从教室外面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