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温思怀赶紧放下天球仪,关切地问,“是不是生病了?”
温清荷不说话,只是盯着天球仪不眨眼。
她想不明白。
不是说傅白榆喜欢天文吗?为什么不收她的礼物?
而且……
她特意没留署名,就是不想让他知道礼物是她送的,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对。
温清荷自我安慰地想:傅白榆肯定不知道送礼物的人是她,他只是不喜欢天球仪而已,否则他为什么会说那样一番话,而不是直接告诉她,让她以后别再送他礼物了?
温清荷不禁为自己送礼不留署名的决定感到庆幸。
可一想起自己找同学帮忙买天球仪花的三倍价钱就肉疼。M。。
都怪道笙,害她花了那么多钱不说,还差点在傅白榆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
温清荷攥紧了拳头。
温思怀对温清荷这个女儿向来宠爱,从小到大,他知道她每当喜欢什么的时候就会一直盯着那个东西看,所以见她不说话,温思怀便理所应当地误解了她的意思,“你喜欢这个?那你拿去玩好了。”
话毕,拿起天球仪递给她。
“我不喜欢,”温清荷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满脸厌恶地开口,“我讨厌这个东西,别给我。”
“那还是放我这里吧,”温思怀还是和蔼可亲的,“清荷,马上要上课了,你没事的话就回教室吧,一直待在爸爸办公室不好。”
温清荷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转身离开办公室。
温思怀看着女儿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清荷这丫头,脾气真是变得越来越古怪了。
良久,办公室里响起一声叹息。
“老婆,要是你还在世的话,说不定还能管管她,你留我一个人,我实在不忍心啊……”
☆☆☆☆☆
转眼到了十二月初。
芗城今年气温大幅度下降,寒潮提前来临,道笙满心欢喜以为没准会下雪,结果天气预报上的数字的确在一天天往下降,可十二月依旧半死不活的,明明是真正意义上的冬天,却看不见半点雪花。
直到十二月中旬,她盼望了好久终于下雪了,于是成功看见朋友圈满屏的雪景照片,而且每个人的文案意思都大差不差。
芗城的第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