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笙望着几张虽陌生却满是慈和的脸,感激地看向杜念瑶,“妈妈,谢谢——”
“宝贝,”杜念瑶及时打断了她的话,“今天我是你的妈妈,我送你出嫁。”
道笙隐去了眼底的湿意,重重点头。
七点傅白榆要来接亲,杜念瑶一瞧时间还早,强行把道笙按在按摩椅上,叫来早就准备好的美容师给她做上妆前的肌肤护理,顺便能再睡一会儿。
没多久,门铃响了,来的是陈籽言三人。
道笙只来得及跟她们打一声招呼,三位伴娘就被安排着去做面部spa了。
一周前杜念瑶亲自从意大利把主婚纱带了回来,早已送到酒店让管家妥善保管,以便接亲仪式结束道笙直接到酒店换上。
而接亲时道笙穿的就是杜念瑶为她准备的那件出自京绣大师之手的传统中国红旗袍。
道笙刚收到时很是震惊,她对京绣不了解,却也听过这位大师的名号,接单不止看钱,更多讲究的是眼缘。
而且就算下了订单,依照京绣的繁琐程度,工期至少三年。
也就是说……
杜念瑶笑道:“两年前我就在为你和白榆的婚礼做准备了,这件旗袍还是我催过好几次的呢。”
那位京绣大师以为她是嫁女儿,否则怎么会如此上心,杜念瑶却说,我是接女儿回家。
换装,化妆。
化妆师刚给道笙戴上头饰,傅白榆就带着一群兄弟来接亲了。
收到信号的伴娘们手忙脚乱准备着小游戏,道笙落得清闲,站在卧室窗前往下看。
一辆接一辆的豪车依次排开,以打头开道那辆最奢华,哪怕是星河湾这样的顶级住宅,壮观场面也叫路过的住户频频回头。
傅白榆的兄弟里,除了三位伴郎,还有医院的那名男同事和大学时一起搞科研的几名成员。
星河湾是一梯一户,傅白榆身穿黑色西装,手持一束澄黄的向日葵,被西装革履的兄弟团围簇拥在中间,将大门前堵了个严实。
从大门口到房间门口一共需要经过三道关,三名伴娘刚好一人守一关,站在大门内的正是杨妮妮。
傅白榆站在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很快,杨妮妮的声音传了出来,可视屏上她笑嘻嘻地问:“谁呀?”
傅白榆理了理领带,清清嗓子,“我,傅白榆。”
杨妮妮又问,“傅白榆是谁呀?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