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言其行,与我皇室毫无干系。两位要如何处置,悉听尊便。”
赫连玲珠瞪大眼眸:“父……”
“云澈,还不快滚!”赫连玦一声暴吼。
云澈心间嗤笑……这个软蛋国主,现在倒是威风起来了。
“滚?准备往哪里滚呢?”西门祺挑着眉梢:“言辱本少与磐玄少主,你觉得你还滚得了吗?”赫连玲珠用力咬齿,依然坚持道:“磐玄少主,西门公子,云澈他只是一个外来者,对磐玄宗与拜麟盟毫无所知。所谓不知者无罪,本公主……这就将他遣出麟渊
界,绝不让他再出现在两位眼前。”“哈哈哈哈!”砦连城大笑出声:“堂堂皇室长公主,居然对一个所谓‘外来者’、‘护卫’袒护成这般模样?看来,你对这小白脸着实钟爱的紧啊,怕不是要日日宠幸
夜夜笙歌!”
“哎哟苍鹰兄,你这上赶着舔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怕是早都被这小白脸给玩烂了,哈哈……”
他猛然想到,赫连玲珠可是西门祺中意和志在必得之人,生生又将狂笑给憋了回去。
身为赫连长公主,赫连玲珠何曾听过如此羞辱之言,她浑身发抖:“你……你们……”
陌苍鹰最为清楚云澈和赫连玲珠只是初识,绝无深系,但依旧血气上涌,瞬间面赤如血。
这并非全是因自砦连城对赫连玲珠羞辱的震怒,也因为……他眼中,赫连玲珠对云澈连番的主动靠近与袒护,的确是“越界”了。
他向前一步,刚要说话,却听后方传来云澈散漫如前的声音:
“所以呢?你们这两个跳梁小丑要将我如何?”
若先前还勉强算是无知下的无畏愚昧,那么此言,便是明晃晃的挑衅与蔑视。
砦连城不笑了,眯起的眼缝里折射出阴冷的寒光:“你在找死?”云澈却是笑了,他双臂施施然的抱在胸前,不紧不慢的道:“长着一张酒囊饭袋的脸,做着狐假虎威的事,却大言不惭神主之下无人可敌。说你们是跳梁小丑都是
给你们脸皮,怎么就是找死了呢?”
“……”赫连玲珠一下子抓住了云澈的衣袖,却是唯有眼眸颤荡,唇间已是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陌苍鹰也蓦地转目,有些发怔的看着他。
虽是找死,但云澈在做着他想做但不敢做的事,说着他想说但不敢说的话。
“呵,呵呵呵……”此刻,西门祺心中已是真正恼怒:“就凭你这几句话,今天就是天王老子在此,也保不了你!”
“是么?”
面对西门祺陡然释放的杀意,云澈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反而不紧不慢的向前迈步:“所以,你准备让我怎么死呢?”
“哦~~”云澈眼眉上挑:“这位西门公子可是号称神主之下无人可敌,同为神君境,想必败我、杀我一个区区公主护卫,定然是易如反掌吧?”
他比西门祺高出半尺,临近之时,视线自成俯视之势。
而他双目之中所映射的,竟分明是一种毫不掩饰的低视与嘲讽。
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拜麟盟的盟主之子,当真只是一个他口中“丢人现眼的小丑”。
西门祺的脸色忽然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