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好像连我笑都是罪,惩罚来了。
一个花盆从天而降,擦着陆正阳的脸坠下。
虽然陆正阳逃过爆头的一劫,但右脸严重脱皮淤肿,腿部被破碎的瓷片割伤,血流不止。
我按着正阳腿肉开裂流血的部位,泪流不止,惊恐地大喊:「救命救命,帮我救救他……」
陆正阳右半边脸全是血,痛到眼睛都睁不开,却不顾流血的自己,抱着我,温柔地安抚。
「没事没事,我没事,别怕,只是一点小伤。」
他总是这样,把我放在他心里的第一位。
正阳的右脸皮几乎整块脱落,需要手术缝合,后续还需要多次修复。
腿上的割伤不是很严重,只是缝合后,需要打破伤风。
正阳接受手术治疗时,我失魂落魄地退出等候区。
我听说了此件高空坠物伤人的结果。
由于无法证明是哪一层住户的花盆,可能会由物业和二楼以上住户分摊赔偿损失。
如我所料,如果他能留下证据,当年玉书哥就不会死得不明不白了。
很快,周平生的警告来了。
寂静的深夜,电话铃声显得格外突兀。
我划开接听键,再打开录音功能。
「我说过,除了我,谁敢当你的男人,我就让谁永远消失。」
又是那句如催命符般的威胁,它像一把锋利的刀,直逼我的命门。
我在滨江边吹着苍凉的风,坐了很久,也想了很多。
把我这个祸害丢下去,是不是就能一了百了?
我发现,我对生存还是有强烈渴望的。
周平生就像是在我身上,安装了眼睛似的,他又打来电话了,不过这回他换了电话号码。
他说:「你要是敢伤害自己或是报警,我就让你身边的所有人,陪葬!」
我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我已经想通了。
绝不能再让正阳置身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