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傅时砚是件好事也说不定。
可惜……这次受伤的还是安熙。
顾景澄也拿不准安熙在傅时砚心里占有多少地位,觉得他有时更像是将安熙当成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而厉清谰又被他当成了什么呢?
这些他管不了。
于是顾景澄牵着安熙的手,准备提前离开:“我女朋友买了电影票,还有半小时开场。贺礼已经送到,我们先走了。”
紧紧握着不肯松开。
安熙形似一根木头,全程保持着安静,听着顾景澄为她编织了一个谎言。
“等等。”
傅时砚抢在两人离开之前,叫住了他们。
“傅总还有什么事?”顾景澄温和的笑容潋滟在灯光下。
“你的,”他语气明显顿了一下,不知脑中闪过什么:“你的女朋友穿得很少,外面的天气很冷,不如上二楼取件外套。”
“不用,我不冷。”
安熙率先拒绝了。
“恭喜傅先生与厉小姐新婚快乐,我跟景澄还有事先告辞了。”
她拿出安雨泽幼时教导的素养,出身不如场上的豪门千金,可她的素养一点也不比她们差。
“我们走吧。”
安熙另一只手主动晚上顾景澄的胳膊,眼神瞧着大厅外的红地毯,它鲜艳惹眼。
像是用她期许的时间被宰杀以后,淋上了真心的血,才有了如今的颜色。
她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
杀人犯的女儿,所欠下的命怎样也还不清,早该看清的。
属于她的少年郎已经死了,未能来车站赴约。
安熙就这样走着,她看向顾景澄眼神光力仿佛在说,快点带她离开。
每走一步,脚就踩在刀尖上,戳进柔软的肉里。
安熙的手紧紧抓住顾景澄,颤抖的睫毛下一秒就落下泪珠。
坐上车后,她再也忍不住抱着双腿嚎啕大哭。
“对不起……我不该带你来的。”
顾景澄速度开得很慢,最后直接停到路边,抽了几张纸主动替安熙拭去眼泪。
她白嫩的脸蛋被冻得通红,而那双眼睛如秋水倒影,荡漾着一汪怜惹。
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在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