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练舞的她身体轻盈,只要有落脚点很容易就能把自己整个身体翻上去,就好像是片羽毛,轻而易举。
谢昀看她翻身的利落劲,忽的想起她那日“醉酒”,也是这么长腿一抬,就跨坐上他的腰腹……
“是要夹紧么?”罗纨之骑在马上,惶惶不安地低头问他。
耳边乍一听这句话,谢昀感觉有点微妙,不过他还是如常道:“嗯,夹住它肚子两侧。”
罗纨之听令,把腿夹紧,但是她没有控制力度,白马打了个响鼻,不舒服地前后踢踏了下,把她吓了一大跳。
“放松些,别夹这么紧。”谢昀抓住她的脚踝,扯开了些:“它也会痛的。”
“抱歉。”罗纨之红着脸,摸了摸马脖子以示安抚。
谢昀挨个地方纠正好她的坐姿,罗纨之直挺挺地僵坐在上头不敢乱动。
谢昀牵着马带她往枯黄的草地里走,让她习惯马走动时候的颠簸。
马鞍的前部靠近马的前肩,即便是正常慢行,两边耸动的肩骨肌肉也是让人无法平静地坐立。
罗纨之感觉自己的屁股反反复复被拱起落下,牛皮鞍既硬又糙,她的裙子还是纱制的,不会待会就被磨穿吧?
“三郎……”
“怎么了?”
“难受……”
“这还没开始,怎么难受了?”谢昀从下仰视她,眸光含疑。
女郎委委屈屈地踩起马鞍,把臀略略抬了起来,“……磨得难受。”
谢昀的目光落在她翘起不敢轻易落下的臀上,一触既离。
这女郎莽的时候什么陡壁大树都能爬,看起来吃苦耐劳,有的时候却也难得会露出几分娇气。
不过骑马是少不了要吃苦,谢昀遂安慰道:“待会跑动起来就不磨了。”
一匹黑马从远处哒哒哒小跑过来,嘴里还在咀嚼着草,似乎在看他们的热闹。
罗纨之认出它就是谢昀常骑的那
匹马。
三郎拽住它的缰绳(),翻上马鞍。
就这样边牵着罗纨之的马?()?[(),让两匹马同时小跑起来。
罗纨之欲哭无泪。
三郎骗人,跑起来的确不磨了,但是跑起来开始痛了!
最快学会骑马的途径就是跟随实练,这也是他们小时候学马的方法。
所以他没有因为罗纨之泪眼汪汪而放过她,颇有些严师的派头,还一直在纠正她的错误动作。
比如不该起的时候抬身,不能夹腿的时候夹紧,还有一受惊就扯马鬃毛的坏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