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各地官员受了韩林流民军团的惊吓,纷纷投诉到朝廷和江苏巡抚李鸿章那里。李鸿章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代为陈情。说是受自己所托,救助灾民,不想灾民感恩愿追随韩林。
为各城安全着想,已派兵护送,并严令韩林不得继续接纳流民。朝廷考虑韩林出于好心,倘若斥责,天下还不骂朝廷无得。加之韩林并未骚扰城镇,令其严加管束,勿使灾民生事即可。
韩林这边自打四营步兵会合。军团已有兵两千,流民两万。淮军也派出一个营过来协助护卫。淮军本脱自湘军,军制大体一致,但李鸿章本人极其痴迷洋务,见识到洋枪队的厉害以后,大量购买枪械大炮。火器占比冠绝全国,达到了70%以上。淮军将领自然也小瞧湘军。
该营营长剿捻多年,自是狂傲不羁。依礼拜见林字营统领,道:“庆军二营奉命前来护卫,末将营长周宁拜见韩统领。”
韩林道:“周营长长途跋涉辛苦了,日后,我大军过江还要拜托周营长帮忙协调。贵军有何困难需要我帮忙解决的吗?”
周宁道自是看不起湘军的破烂,道:“庆军军械齐全,马炮齐备,倒是可以支援一些给韩统领。今后一同作战,还望尽力。”
韩林道:“周营长怕是小瞧了我林字营吧,路途中我以30卫兵击败500捻军精锐骑兵。庆字营难道有更厉害的?不妨让我见识一下。”
周宁心想:“这人怎么那么能吹,”道:“欢迎统领大人检阅。”
韩林就与周宁一起来到营地。周宁叫来一个小队,演练步操,只见各兵士听从号令,行军整齐划一,变阵行动快捷。练兵皆用英国教官,用兵却是淮军将领。比湘军进步不少,但也劣势明显。
韩林道:“贵军吃苦耐劳,士兵操练纯熟,倒是对淮军有一战之力。”
周宁道:“统领大人可否与我等比试一番?”
韩林道:“我的两个卫兵会的比较全面,随便周营长怎么比试。”
先比射击,淮军一名小队长抬起长枪便射。百米开外打中树干。卫兵拿起九五,一枪击中树枝。比射速,小队长不断装填击发,一分钟竟射出七发。韩林都叫好,这破枪都能这么快手速,厉害。
卫兵备了三个弹匣在腰上,表演行进中射击换弹匣,三匣子弹火力集中将土墙射出一个大洞。至此周宁算是服了。这火力,一个人能轻轻松松地灭全队。
周宁行礼道:“统领竟有如此神器。末将敬佩不已,可否赏赐一支?”
韩林道:“此物不是出自西洋,是神仙所赐。在京中演练,恭亲王甚是喜欢,要了几支到兵部准备仿制,可当晚就在重重护卫下被收回了。神仙还夺了我府中所有金银,以示惩戒。不过,周营长若是帮我把流民带到苏州,我愿意冒风险赠予一支。另有酬金奉送!”
周宁道:“统领放心,巡抚大人早已交代过,末将必尽力!”
此后,周宁与赵羽时常交流心得体会,互相了解熟悉军械。军队战法,捻军套路。一路上倒也风平浪静,再未出现捻军。
江南产粮区,未有大灾,民众尚可温饱,流民也不再增加,到了江边,韩林出钱,周宁协调,地方官不敢怠慢,悉数运过江去。到了苏州府地盘,因周宁另有任务,辞行而去。韩林赠予一支步枪,三匣子弹。就凭现在的材料工艺,给李鸿章研究他也造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