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萱离开盛京的时候才两岁,就算曾进过宫,但也不太记得遇到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
可丹阳郡主肯定是认识萧闻璟的。
“也不是什么娘胎里带的病,不过是将李代桃……”丹阳郡主说漏了嘴,忙瞪阮灵萱一眼,“少打听。”
密云如盖,白日也犹如傍晚,昏暗无比。
好在如瀑的雨停歇了,丹阳郡主指挥家中仆妇小厮准备吃食、套好牛车,打算去给辛苦一天的阮知县送上可口的热饭菜。
阮灵萱得以松口气,带着云片到后院溜达,休息片刻。
雨天她不好出门,也只能到后院散心。
这一转悠,她竟发现与拙园之间的那扇铁门竟是打开的,几个杂役正在墙边掘土挖渠,而正好从门洞前走过的人是萧闻璟的长随,谨言。
阮灵萱拉着云片,飞快跨过门洞,跟着谨言身后。
拙园的侍卫看见她,竟也没有出声提醒谨言,以至于她的跟踪一直很顺利。
这一路就走到萧闻璟的院子,阮灵萱和云片躲在月亮门后。
萧闻璟躺在一张竹椅上,腿上还搭着一条毯子,闭目养神。
因为离着远,也瞧不出他的病好了没。
“姑娘,既来找沈公子,为什么不上前?”云片奇怪。
阮灵萱哼了哼,嘴硬道:“谁来找他了,我不过是想看看他死了没——唔!”
云片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她的嘴,“姑娘你太大声了!”
阮灵萱被云片抱着往后一躲,余光好似看见檐下的萧闻璟抬起头,朝她们的方向看来一眼。
阮灵萱的小心脏都怦怦狂跳,担心被他发现了。
一主一仆背贴着墙,大气不敢喘一下。
好在过了许久,那边也没有半点反应,反倒是从屋里出来的谨言开口和萧闻璟搭上话了。
“公子,这个当真不留在房中吗?”
阮灵萱又壮起胆子,往里面看。
谨言端着分成几块的巧玄机,正在问萧闻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