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薛富贵以后就是周游四方,陈斯远则继续在书院读书,那我和沈玠就回盛京等你们再相见啦!”
阮灵萱真心为两人高兴。
陈斯远要走科举这条路,最后一定会到盛京参加春闱,而薛贵四处游历也极有可能会到盛京。
他们将来还有见面的机会。
薛贵拍了拍陈斯远的肩膀,嘱咐道:“你可要好好学,好好考,不要辜负我们的期望。”
“是,三位的大恩大德,斯远永记在心。”陈斯远敛袖行礼,十分恭敬。
阮灵萱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笑道:“那便说好,十年之后,我们一定盛京相见!”
上一世陈斯远考中榜眼在十年后,这一世或许也会是这个时间。
“听说盛京繁华热闹,还真让人期待!是不是啊,斯远兄?”
陈斯远也露出了向往之色。
“盛天下之权,四海之财,世人神往。”
三人都面露微笑,唯有萧闻璟仰起头看着南归的一群大雁。
能集天下之权的,可从来不是个幸福之地。
十一月中,阮家正式动身。
马车四辆,主人、家丁仆从几十人,外加上沈家的马车两辆,随从守卫百人,共同组成了一支车队。
看了沈家的护卫阵容,阮灵萱都不知道该说是阮家照拂沈家,还是该说沈家关照他们阮家了。
就沈家的这武力,寻常山匪哪敢侵犯。
果然一路行去,一路太平。
唯一不好的便是南北交接之境,天气逐渐恶劣,又湿又冷,四周灰蒙蒙,甚至还下起了雨。
众人顶着大雨,狼狈行路,情绪低落。
萧闻璟也难沉心神看书,谨言撩开车帘。
“公子不如看看外面的景,解解闷吧?”
萧闻璟抬起眼,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天灰雨盛,泥浆四溅,鸟兽尽走,无甚好看。”
谨言闻言,也是眉眼一耷,“公子所言极是,这雨真是烦人。”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前面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