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徵摇摇头,轻声道:“你且看便知道了。”
萧闻璟姗姗来迟,萧宗玮就带着人将他堵在了殿门处。
“六弟来得这么晚,这不罚上一杯说不过去。”
“皇兄,我们年岁还小,不宜饮酒。”萧闻璟正色道。
“这酒是母后专门为七妹生辰所备,宫中精酿,就连七妹都可以饮用,六弟这是故意不给皇兄和七妹面子?”
萧燕书身为主人,最怕起冲突,连忙走上前,先看了眼大皇子,又看了眼萧闻璟,张口结舌。
“其实……其实……”不饮也没有关系。
可此情此景,她愣是不敢在大皇兄面前替六皇兄说话。
“六殿下常年喝药,滴酒不能沾。”阮灵徵为阮灵萱解释,“大殿下着实有些强人所难了。”
阮灵萱听了差点想拍桌。
强人所难?
他这分明是想要谋人害命!
大家都知道萧闻璟身体不好,这个大皇子怎么这般坏,还非要逼他喝酒。
“六弟刚回来,按理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也应该为你接风洗尘,正好趁着七妹生辰,热闹一下,这也不行吗?”
“是呀,大皇兄说的不错……”三皇子、四皇子也在旁边帮腔。
几个年长的皇子以合围之势,将六皇子萧闻璟胁迫其中。
“他们就没有人拦着大殿下吗?”阮灵萱虽说过不再管萧闻璟的事,可是还是忍不住脱口问。
阮灵徵也是无奈,小声在她耳边道:“大殿下是中宫嫡出,又最为年长,没有人敢与之为敌。”
别说与他为敌了,根本就是以他马首是瞻。
“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回了。”阮灵徵又摇摇头,很是无奈。
见得多了,人也麻木了,更不会有人觉得是不对的。
阮灵萱转眼望向人群。
萧闻璟在宫里就是这样长大的?
萧闻璟长睫半垂,静立不语,安静地好像是没有情绪起伏的木偶人,任凭周遭的兄弟对他上下挑剔,也任由旁边看热闹的贵女对他掩唇低笑。
因为离群索居,不与人结伴,对于无人为他说情解围也习以为常。
他不理会旁人的死活,自然也不会计较别人对他的冷漠。
“不就是一杯酒嘛,我替他喝了!”
随着一道清脆的声音,环佩叮当,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小姑娘已经拿起他面前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