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眠停下脚步,严肃与她道。
即便雯歌没有说,今日喻凛归家的时候还是全知道了。
起因在于,他留了几个人在家里,一些放在了玉巢阁的外院,一些则留在了静谷庭。
就是怕崔氏又刻意为难方幼眠,而她不肯说,自己受了委屈却只知道忍着。
喻凛在大理寺听了一日的辩驳,连饭都没吃上一口,才进门便听到手底下的人来禀告。
谁知会牵扯出今日的事情
他捏着后颈活动的手腕一顿,眉头拧了起来,“你说什么
“和离?”
她居然风轻云淡面不改色提了和离。
再抬头看他的主子,俊脸依旧沉着,拧着的没有就没有松开过。
千岭跟在他后面,心里也咯噔了一
下,直到听到了事情的原委,才略松了一口气。
方幼眠浑然不觉在玉棠阁内忙碌,从喻凛的私库里对着之前与他确认之后要添给喻初的
家妆单子,盯着小丫鬟们取出来装箱入笼。
因为东西太多了,总要提前装了起来,免得事后忙碌,顾不上这头遗落了什么。
喻凛没有叫人通传,径直去了旁边的库房。
他看到他的小夫人穿着单薄的衣裙站在侧边,右手挽着袖子攥着笔,左右拿着单子,埋头核对小丫裂们取出来的东西。她的长发只用一根簪子挽了起来,露出雪色的后颈
因为乌发过长过密,她忙进忙出,松松垮垮落了好几缕黏在她的耳朵和脖颈那处。
喻凛紧了紧指骨,。。。。。
方幼眠不防后面忽然有人给她披了斗篷,还以为是雯歌,转过头去见到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
“夫君,你回来了?”
距离过于近了,小丫鬟抬走了廊柱下装好的箱笼,方幼眠往后站了一点。
见她又下意识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喻凛给她围系斗篷带子的动作顿住,。。。。。。
就滞了滞而已,她已经把手上的单子和狼毫笔递给了身边的人,自己低头系了起来。
“我自己来就好。
喻凛本来就还在耿耿于怀,放不下他从下属那地方听到的,她说的和离两个字,眼下又遇到这样的疏远。心下瞬间就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