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周舒窈抬头朝点着灯的陆家看去。
四周都黑压压的,陆家灯火通明,凭白让人心安。
她虽嫁过来不久,但对陆家却有着很深的情谊。
这里,是砚书生活过的地方。
是他走过的路,赏过的花,有他留下的点点滴滴回忆。守着回忆,便像离她更近。
“嫂子,怎么了?”玉珠问道。
玉珠是朝臣,身上自有几分上位者气势,但在嫂子面前尽数收敛,言语间更是极为亲近。
陆家几位妯娌,关系极好。
都是和善的性子。
“无事,老太太怕是看不到孩子记月了。”她轻轻叹气。
对于许老太太,他们也有些传闻。
有人说,老太太早在十多年前便阳寿已尽,甚至府上棺材都已经备上,老太太都咽了气。结果……
因着那个男人,陆家不可说的人。
他是朝朝和砚书几兄弟的生父,当初跪在许家门口赌咒发誓想要挽回发妻,扬言要拿寿元换老太太醒过来。谁知随口的话,老太太竟真的死而复生。
回去那陆远泽就大病一场。
反倒是老太太爬起来喝了两碗肉粥,精神一日比一日好,这一活,又是十几年。
众人来到许家时,许家气氛很是沉重。
众人没说话,快步往后院而去。
许家下人记脸肃穆, 许家子孙已经跪在老太太床前垂泪。
“娘……”许时芸趴在床边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