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翠宫的方贵人笑的合不拢嘴,钦天监正史正是她的父亲。
夜里,宫里的宴会散后李铮随我一道去了坤乾宫。
“我这般处置阿俏的父母,阿俏可怨恨我。”
我伸手揽住他的脖颈,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
“自是不怨的,皇上知道我自小便被养在乡间,与爹娘并不亲厚,与我而言,相熟之人也唯有皇上了。”
我感觉搂着我的手紧了紧。
我当然不会怨李铮。
阿姐的死,血肉至亲的爹娘也占了一份。
她会有多难过啊。
自小便是阿姐偷偷来看顾我。
授我以诗书,同我讲乡下方寸之外的广阔天地。
而我所谓的爹娘,生而不养,养而不护。
当真是可恨至极。
刚刚入春,南疆使臣进了京,还带了一位女子,说是南疆最美的姑娘。
涉及两国邦交我自是不好插手,但也闹了一番。
毕竟我作天作地的人设不能倒。
哪想到折腾猛了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醒来时,李铮坐在我的床头满眼笑意。
“阿俏,你有喜了,我们要做爹娘了。”
我艰难地扯起嘴角。
这当真是个极坏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