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他们三赶到牛栏山山寨时,王彪、王虎两兄弟正在商量如何正式向严凯提出收编的事,看到跑得满头大汗的耗子,都不由得一惊:“耗子。什么事让你跑得这么急,快,快坐下歇口气。”
“我也不知道什么回事,就是不知道严头又要抽的什么疯,竟然要让二百多个溃兵到山寨来吃饭。你们赶紧安排下去吧,大概是二百三四十人左右。”耗子接过王彪递给的大碗,一口气就喝完了大碗里的水后,抹了一把嘴,才向王彪传达严凯的命令。
“既然是严兄弟的吩咐,那肯定是大事。我们这就着手做饭煮菜,耽搁不了事,请放心先歇会儿吧。”一听说是严凯的命令,王彪回应了一声,立即就让王虎亲自去落实,“二弟,这事就烦你去催办了。”
过了不大一会儿,孙得贵也带着其他队员来到了山寨。
王彪亲自将孙得贵迎进议事大厅后,几个先互相寒喧一番后,便聊到眼前的事上来了。
“孙哥,你说这严头这回又是唱的哪一出啊?”耗子仍然是一脸不解地朝孙得贵询问道。
“你自己在旁边,我还正想问你是什么回事呢,这会反问我。”孙得贵也是满是疑惑,随口便回了耗子一句。“那你先说说看,当时是什么一回事?”
于是耗子便将严凯如何大言不愧地将县大队说成一个团,然后主动邀请了那些溃兵到牛栏山寨来吃饭,忽悠得那伙军官团团转的事给孙得贵他们学了一遍。
孙得贵听完后,瞬时就明白是什么回事了,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我们这个严大队,可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这天下的事,他就没有不敢想的了!嘿嘿……”
“孙哥,到底是什么一回嘛?”耗子看出孙得贵好像明白严凯要干什么了,便急着问道。
“待会,大家都要打起万分精神,可千万别坏了严大队的好事,否则,谁出错谁就有苦头吃了!”笑完后,孙得贵非常严肃地告诫在座的人。
“你还没告诉我们是什么回事呢?我们怎知怎么做呢!”耗子有些不满地怼了孙得贵一句。
“告诉你们吧,如果我猜测的没错,严大队已经打起这伙溃兵的主意了。”
“什么?你是说严头要收编这伙孬种!”耗子顿时就被吓着了,不断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膛。
王彪认真地想了一会,也眼睛冒光地惊叫一声后,大笑了起来:“严兄弟,这回可是大手笔啊!哈哈……”
“对不起啊,各位兄弟。失陪了!我这得去杀猪宰羊,备酒去了!”笑完后,王彪再也坐不住了,立即站起身向孙得贵他们拱拱手,就笑着离开了。
由于孙得贵、王彪他们已经领会了严凯的用意,山寨里的各项准备工作便按照高标准进行,准备的是十分完善,当这伙溃兵一走进山寨时,便受到热情的接待,就像是进了自家门一样亲切的感觉。
“周营长,管副营长,什么样,还满意吗?”严凯看到眼前的氛围,心里也暗暗称奇。他娘的,这些兔崽子真是越来越会来事了!于是,便得瑟地问两位主客。
“严兄弟,你们这是……唉呀,太客气了。有顿热菜热饭填个肚子饱就行了,都是当兵的,弄得这么奢侈干嘛呢?”周营长被眼前的情景感动了,也深为自己一路上的猜疑感到内疚,于是真诚地朝严凯歉意地说道。
“就是,您这也太客气,也太破费了。我们无功受禄,心里不安哪!严兄弟。”管副营长也随即客气道。
原来,那个粗壮的中年军官叫周祥德,斯文的那位副手叫管炳华,就是严凯在路上打听出来的。
“诶呀,这事先我也不知情啊,这说明我的这些弟兄们对你们这些打鬼子好汉还是敬佩的,要不然能做出这多好吃的吗?他娘的,老子来到这破山寨多少次了,那次有这么丰盛的大餐吃呢?”严凯立即装出一副不乐意的表情,骂了起来。
“哈哈……严兄弟乃性中人也!”周、管两位营长一听,便乐得笑了起来,直赞叹山寨兄弟的真诚直爽情意。
“严兄弟。快请各位贵客里面坐吧,酒菜都已经上桌了。”作为山寨主人,王彪、王虎兄弟俩,早已恭候在大厅的门口处。
“辛苦你们兄弟俩了。”严凯冲他们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向客人介绍道:“这两位是亲兄弟。老大王彪,王虎。”
“久仰,久仰。”周祥德和管炳华二位忙着又是敬礼又是拱手打揖,满脸笑意地致意感谢他们兄弟俩的热情款待。
“这二位可是抗日英雄啊!这位是周祥德营长,这位是管炳华副营长,以后,你们都多亲近,亲近。呵呵……”严凯这厮,还真的无耻到极限了,这八字还没一撇,便毫无掩饰的说出这么露骨的话来,就像人家已经是自己的部下一般。
于是,原本素不相识的两伙军人,硬是凑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