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菩萨威逼江彻,可最终碍于邀月并未出手,但仇确实已经结下了,作为佛门的附庸道统,很难说江彻会忍耐下去。
是以,她便授意下面的人给天隆寺提了一个醒。
而这,便足以让天隆寺如临大敌了。
毕竟,龙虎道宗覆灭的前车之鉴,现如今还历历在目。
“关于此事,诸位师弟如何看待?”
一身纹金袈裟,慈眉善目的无尘罗汉双眸睁开一丝缝隙,环视着周身盘坐着的几道身影。
“依贫僧看来,伽罗菩萨那边或许有些多虑了,我天隆寺与江彻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对吾等泄愤的可能性并不高。
毕竟,我天隆寺可不是任人拿捏的小门小户,不过,该有的警惕还是要的,贫僧建议,立即告知越州所有佛门道统。
防备朝廷出手。”
“无念师弟此言差矣,江彻虽然是个年轻人,可此人的背后,却有北陵齐氏作为依仗,龙虎道宗前车之鉴犹在,不可不防。”
其中一位罗汉反驳道。
“哎,真是无妄之灾啊。”
“哼,我看诸位师兄未免太过害怕了,那江彻身为朝廷命官,难不成还敢肆意动手不成?有菩萨法旨在此。
又有吾等坐镇山门,贫僧倒真是不信,他江彻敢与我佛门不死不休。”
居中的蒲团之上,一尊浑身逸散着金光的壮硕和尚沉声开口,言语之间满是暴烈,仿若拥有偌大的底气一般。
“无命师弟,不可妄言。”
“主持,几位师弟所言,虽然各有不同,但在贫僧看来,对于江彻还是要防备的,依我之见,不若先示之以善。
派人前往北陵齐氏,借口商议当初与北陵齐氏的一些争议之处试探一番,同时,再联系一下镇南侯李成国。
江彻兼任越州州牧,朝廷明显是冲着李成国来的,若那江彻当真想与我天隆寺作对,吾等便与李成国联手。
如此,可保万无一失。”
方才开口的无念和尚再度出言。
相比于其他几位师弟的有恃无恐,他却有些担忧,毕竟,连伽罗菩萨那边都告知他们要警惕江彻,自然不能掉以轻心。
“无念师兄所言有理,我天隆寺虽不惧那江彻,可若是能借他人之手对付此人的话,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若是能够压服江彻,想来伽罗菩萨那边,也会高兴。”
有罗汉出言附和道。
天隆寺主持无尘罗汉陷入了沉思当中,思索良久后:
“既如此,那便依照无念师弟所言吧,先行试探,再做准备,不过,如今江彻毕竟声威正盛,若能避免与此人交恶自是最好。
必要时候,天隆寺可以割让一些东西。”
当初龙虎道宗覆灭,虽然北陵齐氏吃了大头,但越州的其他一些势力也没有干看着,例如天隆寺,便硬生生的抢了原本属于北陵齐氏的一部分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