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你虽身为皇子,地位尊崇。但是,也不需要如此折辱老夫吧。”
“两国联姻,古来有之。秦之和若公主,汉之文祥公主,宋之桃夭公主,皆可为国家安危,为百姓福祉,联姻救国。为什么到了中元帝国,两国联姻就成为错误了呢?”
“老臣不过是效仿先贤之道,尊崇先贤之志,为中元帝国,为中原百姓,谋求一条避免兵祸之道。”
“何错之有?”
曹渊愤怒的怒瞪着陈琦:“至于西域之事,老夫并不知晓。”
“古语有云,不知者不罪。”
“三殿下以臣不知之事,折辱老夫,这又是何道理?”
陈琦听到曹渊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看向曹渊的眼神,更是不屑了。
“好一个不知者无罪;好一个效仿先贤;好一个不要脸的老匹夫。”
“你怎么只说不知者无罪,不说未明真相,切勿妄议?”
“我记得,在我刚刚记事起,母后和大哥就教导我,不知真相,不予置评。”
“可你呢?在未知全貌的情况下,胡乱参与朝议,逼宫陛下。这就是你曹家的家教吗?”
“就似你这帮老迈昏聩之徒,也配质问我的家教?”
面对着陈琦毫不留情的斥责,曹渊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恨不得冲上前来,和陈琦来一场全武行。
陈琦武威释放,直刺曹渊,将本就身体孱弱的曹渊震的心神惧颤,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曹渊这才知道,眼前这位尚未及冠的三皇子,不仅口才出众,就连一身修为也是出类拔萃的。
想想自己这已经半截子入土的身体,曹渊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怒气,放弃了和陈琦开战一场全武行的想法。
陈琦不屑的冷哼一声:“至于你所谓的效仿先贤,更他妈的就是无稽之谈。”
“苻秦下嫁公主给北羌,那是在苻秦已经日薄西山,国内匪患四起,四境有敌国犯边,不得已之下,才做出的选择。用女人幸福,为他们那帮无能的男人,争取些许苟延残喘的时间罢了。”
“况且,你为什么只说苻秦下嫁和若公主,为苻秦避免了三十年的战端。为什么不说和若公主在北羌,过的是什么日子呢?”
“赵汉下嫁文祥公主,刘宋下嫁桃夭公主,当时又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你为什么不说?”
“这些嫁往异域的公主,都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你为什么不讲?”
“是你不知道?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将嫁出去的公主活的是否幸福,如意,放在心上?”
陈琦怒瞪着曹渊,呵斥道:“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你空活七十有六,连谁他妈配做先贤都搞不明白。”
“力主下嫁和若公主的臧沅,力主下嫁文祥公主的宫景,力主下嫁桃夭公主的赵奇。哪一个不是祸国殃民,贪赃枉法的恶徒,哪一个不是结党营私,坑杀同僚的乱臣贼子。”
“这些狗东西,怎么到你嘴里,就他妈的都成了先贤了?”
“是你的价值观出问题了,还是我的价值观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