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是魔尊。开口时,浮桑的声音依旧平静,魔族与蛟之间的关系尚不明,而兽族多栖息于禁楚中,你与我一同去那处调查,最为合适。
簌棠还在思忖,他称呼为禁楚,并非重明等兽所言的青楚
忽然听到他说的蛟,卡壳了一下。
这茬她没忘,只是一时不知从何查起。
从记忆里找了半天,什么消息都没找到,魔界之中的雕刻像是什么古老的信仰。
她都不确定是蛟,再说魔族为何要信仰蛟。
但能雕在各处,甚至魔心大殿中都有,这图腾定不一般。
行。本也打算去,簌棠这下干脆点头。
浮桑眼眸闪了闪,本想再询问她关于蛟之事,却见她打了个哈欠。
簌棠,一个不像魔的女子。她俨然精神气十足,可仍喜欢用食,还日出起,日落歇日落了几个时辰后才歇。
阿浮呀习惯性打完一个深夜的哈欠后,簌棠又开口了。
她抿了抿唇,还是问出了口,我觉得,你很有集体荣誉感,挺关注兽族的事
虽然,平日里,他不怎么理会同类。
心中却不是这样,他潜意识里比任何人都在意兽族同类。
浮桑静静看着她,等她的下文。他觉得,簌棠或许是想问他的身份,毕竟他已经透露了许多和同族的不同。
可他还没有想好,究竟要不要告诉她。
虽不再被她牵制,可这确实发生过,他依旧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尤其是与她相处这阵子之后,不明白是何心思作祟,这样丢人的事,他不想与她说。
临到此时,又为自己找到一个恰到好处的理由
他可是神,神不同于地界任何生灵,他不与任何人,有任何交集。
怎料,对面的女子眉眼微垂,眉似不经意蹙起,好似一丝愁忧。她轻声问他:待这些事结束,你弄清楚缘由后,你你会离开吗?
浮桑眼皮颤了颤。
那一刻,好似一向毫无波澜的心乱了一瞬,那根不曾交集的线蓦然偏弯,不由他控制,落入另一人手中。
簌棠尝试着,通过费洛蒙手链感应对方的气息,可是也没有用。
没有了一直存在的绑定讯息,即便系统方才回复她,说虽然不知怎么断了联系,但它还可以在完全攻略之后重算所有积分,不必太过担心。
可她心中还是有些难言的惶然。
浮桑亦没有想到,她是问这个。
答案十分明了,止戈术不日便可完全解开,他将不再受限,因而他必然要离开,重归极东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