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深刚想应下来,后续他自有应对法子。
胡蕴川却破了功,双眼猩红的盯着蓝侯爷,“哈”地冷笑一声,挡在了蓝若深身前,正面对着道:“侯爷,仙葩阁已在户部挂了牌,虽说是我的私产,将来也会交中馈一部分,若深还受命绘制墨龙图,我们二人的官职,不是您说了算,是皇帝说了算,皇命难为,若我俩去请辞,届时降罪下来,我们也只得实话实说,希望您老承受得住。”
蓝侯爷一把揪起胡蕴川的领子,勃然大怒:“你个狼崽子敢威胁我?老大就是被你教唆的!”
时至今日,他才算是看透了胡蕴川心机深沉、狡猾奸佞的本来面目!老大病弱无能,都是胡蕴川一手设计的!一个北省瓜兵,哪儿能有那等才学?他一开始就在骗自己!
胡蕴川歉意的看向蓝若深,没说话,蓝若深却读懂了。
‘对不起,若深,坏了你的策略,可让我看你受欺负,比我自己受欺负还要难受千倍。’
蓝若深美眸泪膜渐渐厚重,他明白,他都懂,直接拔出匕首,对准喉咙:“父亲,您若是敢碰他,我就当场死在这儿!”
蓝侯爷当然想让蓝若深死,可蓝侯爷没疯,这个时候死,皇帝不找蓝家麻烦才怪,搞不好削兵权!但他仍然不甘心被这夫夫俩辖制,没松手。
“媳妇,别担心,我好歹是胡家的。”
胡蕴川说笑着,但表情却如同野狼般狠厉,直接掰开蓝侯爷的大拇指,反手捏住麻筋儿。如今他见缝插针的练武健身,睡觉时间都很少,还跟郑老翁学了几招,力气颇大。
蓝侯爷手又麻又疼一下子松开了,惊愕的张大嘴,连连后退,咬牙:“你你你你……”
这个只知道耍横不按常理出牌的兵汉子什么时候功夫这么厉害了?!还知道穴位?
“岳父大人,我好歹也是紫徽舍人,您打了我,将来面圣,麻烦的人是你,不是我,我这是替你考虑。”
“你……你是吃准了我不敢拿你怎样?”蓝侯爷气的如同老牛粗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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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蕴川笑了笑,扶起蓝若深,不客气的撩袍坐在官帽椅上:“我的茶楼开业大吉,让小幺给您送去了整整八千两银票,不知您收到没有?”
蓝侯爷怔愣了下,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盈利,怒视身后的心腹邓管事,吼道:“谁接的?银子呢?!”
邓管事额头层层冒冷汗:“待奴才去问问那日留守的。”
他马上跑出去,没一会儿就带了个伶俐俊秀小厮来了,这小厮叫赵双,原来是要送到胡蕴川身边那位,现在山海院伺候着,颇得蓝侯爷使唤。
赵双见势不妙,立刻跪下磕头,哭着求饶:“往常都是含巧姑娘过来收走的,奴才把庄子的红利和这笔银子给混淆了,奴才该死奴才有罪!”
邓管事赶紧踢了他一脚:“狗奴才,还不快快要回来!”
赵双哭丧脸去了,过一会儿回来:“太太说,娘娘在宫里用度吃紧,给了娘娘打点贵人了,侯爷饶命啊呜呜呜……”
蓝侯爷脸黑的如同煞神一般,再看胡蕴川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就更来气了。
胡蕴川语重心长:“岳父大人真该好好管管手底下的人了,您去南大营他们就敢暗度陈仓,谁知您过去出征打仗的时候,她们贪墨了多少?啧啧啧,小婿虽有些本事给岳父大人赚万贯家财,也架不住这般开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