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是因为自己,而让师傅变成了这样的逗逼吗?
路过了孟家的大厅,虞柏柏忽然被一张全家福给吸引住了。
全家福里,是孟浪的一家。
奶奶、父母、叔婶、孟浪,还有妹妹和两个双胞胎的弟弟。
一个美满的大家族。
里面的孟浪站在孟裳的身边,吐了个舌头,故意挤出了个对眼。
浓浓的沙雕气息扑来,一下子就扑灭了全家福原本的肃穆氛围。
忽然,靳漠漓手放在了全家福上。
“这是外婆,陆凤至。”
“大舅孟易,大舅妈李心蝉,表妹孟裳。”
“二舅孟田,二舅妈赵许琴,双胞胎的表弟孟冬、孟秋。”
听着那一个个的名字,虞柏柏双眸愕然。
脑海里都是过去万年的记忆。
“师傅,咱们的洞府为什么叫‘凤至天’?”
师傅淡淡一笑,眼里带着忧伤:“纪念一位故人。”
“你的配剑,一为梦冬,一为梦秋,还有您的护甲‘梦易’、‘梦田’、‘心婵’、‘许琴’,也是为了纪念故人吗?”
师傅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拿出那名叫‘梦裳’的玉笛,孤立在山间那清冷的月光之下,吹奏起了那万年不变的哀伤曲子。
虞柏柏不懂。
师傅明明说过他无父无母,是天地灵气生成的精灵,从不入红尘,不沾染红尘因果,可为什么他的曲子里却永远藏着撕心裂肺的哀伤。
为什么,他会在月下独奏的时候,偷偷流泪?
原来,他在祭奠自己死去的家人。
师傅,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从无忧无虑的地主家傻儿子,变成了冷清深沉的朗梦真人?
虞柏柏站在照片,仰起头,泪水哗啦啦地掉。
一只大手落在了她的头上,轻轻地rua了两下。
“你怎么哭了?是不是饿了?”
虞柏柏忙背过身去。
才没有。
沙子进眼睛了而已。
“走吧。”
靳漠漓定定地看着她,最终什么都没说。
客房里,虞柏柏趴在孟裳做的鳄鱼窝里,看着窗外的一轮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