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吾爷
拆迁工人见警察把铐他们的手铐都松下来用去铐村民,深感意外。毕竟他们既参与了群殴,也打伤了人,也看到是他们的保安先从背后攻击孟鸿飞,才引发的群殴。
警察来了,刚开始,一个个还很害怕,现在见到这样的情况,他们都相信来搞拆迁以前,老板说的那些话,胆子又粗了起来。
其实,这些情况的出现,都是韩老二同治安支队长咬耳朵的必然结果。
支队长直接对警察们说:“拆迁工人是挨打的一方。只是带回去做笔录,就不用采取限制措施。”
有了这个基调。如果那穿着拆迁工人服装的保安再机灵点,应该能蒙混过关。因为他是在挨孟鸿飞打伤后被警察发现的。虽然当时他还手持甩棍,由于警察并没有看见他攻击孟鸿飞,打伤孟老爹。他完全可以谎称甩棍是捡的,顺水推舟的扮演好自己受害者的角色,指证孟鸿飞。
只是,那保安自己也不知道他挥甩棍攻击孟鸿飞,竟然除了孟老爹,这世上就没有一个人看见?
韩老二当时也没看见。但他在事后从支队长和警察的对话中推断出来,那保安攻击孟鸿飞的情况警察们都没有见到。他暗自庆幸。
但问题是他怎么把这个重要信息通报给那保安呢?
那叫魏杰的警察发狠,用枪柄重击了孟鸿飞并铐了起来。
后来抬孟老爹上救护,顺便让医生检查一下晕死孟鸿飞,医生粗略诊断是被钝器击中了太阳穴,诊听器能听见皮下有血流声,很可能已造成了颅内出血,伤势特别严重,现场根本就无法处理,按医生的要求,应该立即送医院及时诊断处理伤情。
那叫魏杰的警察,当时听见支队长下令“如遇反抗,当场开枪击毙”,一时冲动用枪柄将其击晕。
现在冷静下来,回忆当时的场景,他挥枪柄击打时,至少有上百双眼睛都见到,孟鸿飞只是蹲下身去看躺在地上的伤者。
他再把被踢伤的保安提着甩棍,地上躺着被击断了胳膊的老人。他是个警察,马上就判断出是怎么回事了。
他担心孟鸿飞有闪失,自己恐怕要为今天的严重后果承担责任。
他揣着复杂的心情望向支队长,他希望支队长能为自己证明,当时因情况紧急,自己的处理并无不当。
此刻,支队长也已经冷静了下来。
虽然说他刚才受了韩老二的误导,有拉偏架的故意。但他毕竟是个警察,凭着经验他也能推演出当时的情况。
于是,他执意要带那经医生检查伤情不重的保安回局里做笔录,指证孟鸿飞是当众行凶,警察是为了阻止其继续行凶,才被迫将其打伤。
韩老二当时为了不暴露自己与这保安有特殊关系,虽然看见保安被警察带回公安局,他心里非常着急,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没敢冒险凑上去把这个重要消息通报给那保安。
他还在一厢情愿的准备同治安支队长一起回局里,再找个机会单独与这保安打个照面,然后让支队长安排一个自己人,例行公事的问话,做完指证笔录后就赶紧放走那保安。
但是,现在情况发生了重大变化,不要说治安支队长肯定已无权指派人做询问笔录,很可能连高新区公安局局长都已经没这个权力。
上面来的警察带着指示来查案,看谁都像贼的问话习惯一展开。弄不好几个牙牙呸,那保安就把该说不该说的全都说出来了。
再说了,人已经被带进了公安局,由谁问?问你的警官当时的心情如何?又或者被问的当事人有无领导预先打招呼关照等等,由于问话的方式不同,场景不同,心态不同,目的不同,出现的问话结果就肯定不同。
现在韩老二得到的提示是,他暂时不能在公安局露面,那他就没有机会找到那个保安去传递信息。
想要在问话前捞那保安出公安局,从现在的情况看,完全不可能实现。那就必须抢在还没有轮到问他话前,与他通气,
韩老二已经顿悟到高新区管委会已放弃他,他不知道公检法里面是不是也有人参加了这个密谋?他也就不敢让第三者知道他与这保安的内情。
他思来想去,最终决定,即便是再冒险他也得去一趟公安局,哪怕有微小的机会,也要把警察并没掌握他攻击孟鸿飞的信息捅给那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