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触感怪异恶心,像是一块化冻的豆腐,尽管眼睛看不见,但加茂枫很肯定,这就是小美。
她浮出水面,不敢闹出太大声音,憋着气游回岸边。
发丝贴着脸颊,刺骨的水顺着下巴滴落,冬夜的风在此刻变得更加寒冷,让加茂枫差点没忍住打出一个喷嚏。
手里的咒胎比无惨吃剩的那一半更小了一点,是真的快要完全碎掉的感觉,实在难以想象这些年它究竟经历了什么。
竟然是真的
真的是小美?
加茂枫将咒胎塞进衣服里,自己现在浑身湿答答的,确实不好再随意走动。
她操控着目羽的傀儡从居所里出来,带着毯子过来将自己包裹,又四处收拾了一番,确保周围没有多余的水痕迹,这才回到住处。
等到浴桶里的热水驱散了寒意,加茂枫才松开手,重新打量起手里的咒胎。
有了目羽的视力,她现在可以看清咒胎目前的模样——手里的咒胎烂糊糊的,已经完全看不出形状了,和脑花手里那半只形成了鲜明对比。
看起来好像要死掉了,怎么办呢放在这里它自己会慢慢活过来吗?
“小美,听得到吗?”
咒胎没有回应,加茂枫想了想,用自己的咒力包裹着咒胎。
没有用,并没有什么传说中灵气复苏的情况。
加茂枫又挤了点自己的血给它,结果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杂乱的血线毫无生机,如同枯死的花朵。
它需要生命力。
加茂枫有些苦恼,不过既然是咒胎,说不定依存和它更有共同语言?
加茂枫问道:“依存,它快死了,有什么办法能救它吗?
”
自己似乎忘记了点什么。
男人坐在窗前,眸色森冷,已经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似乎是为了让自己安心那般,它快速走到窗边,打开了盒子检查那只咒胎,尽管在不久前才刚刚看过。
咒胎没有任何变化,静静地躺在盒子之中,仿佛睡着一般。
男人盯着那半只咒胎。
半只?
应该是半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