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垂眼,隔着镜片瞥到话筒上的标志有几个是大陆媒体,体贴开口。
“抱歉各位,我赶时间,有什么问题请长话短说,我尽力回答。”
记者立刻问,赶时间是因为要赶今晚在化中心举办的慈善拍卖会吗。
“是的。”
“但据我所知,这次拍卖会是由您父亲的妻子黎太全权负责,是黎太要求您一定要出席拍卖会的吗?”
黎雅博语气温和:“没有什么要求不要求的,既然是一家人,我当然要来捧场。”
“这么看,您似乎跟黎太的关系还不错?”
“当然,毕竟是一家人。”
记者继续追问:“那听说慈善会主席的位置,就是您帮黎太竞选到的?”
黎雅博挑眉。
转瞬,他看向提问的记者,温和的眼眸中情绪不改,好笑反问道:“竞选的时候我又不在场,怎么帮呢?”
记者一时无言。
装糊涂,故意听不懂问题的含义,是他们这个阶层的人最常用来对付记者犀利发问的招数。
又有记者锲而不舍地问,您跟黎太关系这么好,除了您父亲这层关系外,就没有别的原因吗?
黎雅博脸上的微笑愈发浓了些。
“那各位觉得除了我父亲的关系外,我和她关系好,还有什么原因?”
“……”
这一刻,记者们真的很想把话筒塞进他嘴里。
从不肯定、也不否认,永远模棱两可,永远一副笑眯眯配合采访的模样,可永远也问不出来什么。
叫人又是心痒、又是想要追根究底。
面对他,总会让人感觉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怎么都打不到他的痛处。
这时候黎雅博又非常冷幽默地替沉默的记者们想到了一个原因。
“可能是母慈子孝吧,所以关系好。”
“……”面对如此厚颜无耻的装模作样,记者们更沉默了,只能干笑。
方咛也抽了抽嘴角。
在哪里慈,在哪里孝?在床上吗?
这几年,很多次的情迷中,黎雅博叫过她咛咛,叫过她亲爱的,也叫过她bb,甚至偶尔还会在她配合高潮时失控哑声叫她好孩子,可从来没叫过她妈咪。
当然方咛也不想听,除了怕折寿外,也怕吐出隔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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