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饮雪在榻上看书。
有负责照顾皇女的爹爹陪伴婉婉,小孩儿刚降生不久,每日嗜睡,倒也并不哭闹。这让裴饮雪有了静下来看书的时间。
一只有一点点冰的手从外面伸进来,探进他的被子里。
裴饮雪眼睛盯着字,手却默默移过去,握着她说:“摸什么了,这么凉。”
薛玉霄没回答,凑过去半抱住他,挂在裴饮雪身上。
眼前的字迹被挡住了。裴饮雪转头看她,伸手回抱,让陛下贴着自己、枕在他身上,两人依偎着交融彼此的温度,过了半晌,薛玉霄忽然说:“吃过药了吗?”
裴饮雪颔首,笑了笑:“妻主每日都问太多次,我怎么会忘记。”
薛玉霄盯着他唇边带笑的脸,脑海放空了一刹,在一片空寂当中,她的心陡然跳动,然后完全不听从脑海指挥地——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堵住裴饮雪的唇。
他的瞳孔微微颤抖了一下。
碧纱覆盖的隔扇之外,是几个宫侍看顾皇女。她没有事先让侍奴都离开,所以裴饮雪下意识地屏息,忍耐压抑自己,不发出任何过度的声响。
薛玉霄的手臂抵在他身后,半扶着他的腰。但在她不断地靠近、逼压,像潮水一般地涌动之下,裴饮雪还是向后挪动,抵住了床榻的内壁,被她结结实实地侵入口中。
他唇间有兰草和茶叶的淡淡气息,一丁点微涩的苦从舌尖传递而来。裴饮雪紧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指在薛玉霄的手背上攥出一点点发白的痕迹。
她反握住,像擒捉住鹤的翅膀。
细微的水声掩藏在气息流动之下。裴饮雪觉得她身上的冷意瞬息消退,缓缓地热了起来,他从情意倾泻的水流中寻到自己的一丝声音,发出低低的闷哼声。
薛玉霄逐渐回神,却依然不舍地舔了舔,轻声道:“还痛不痛?我看看恢复得如何……”
她垂手要检查,裴饮雪抓住她的手腕,在空中顿了顿,将她的手放在胸口上。
薛玉霄一开始还没理解,直到掌心接触到一点丰润的触感。她骤然醒悟,隔着一件素薄的衣衫轻轻揉了揉。
她动作很轻,裴郎却还是吸了口气,皱眉说:“痛。”
薛玉霄更加小心,她一边为他缓解疼痛,一边却又神游天外,思考起抓握的手感,然后思绪再度偏移,喃喃道:“……找个容器装一下吧……”
裴饮雪:“……你说什么?”
薛玉霄马上道:“我帮你!”
裴郎一双清凝眼眸盯着她:“……帮我?”
薛玉霄道:“我见过那种产品,等我回想一下结构。”
她从榻上下去,精神奕奕地开始画图纸和结构。考虑到是给男人用的,又重新设计了一下形状,让它看起来更加贴合。这一系列动作不过也就用了片刻而已。
薛玉霄搁笔收工,晾干画纸,带着自己的杰作回到裴郎身边,展示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