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岱凌并不是完美男人,他对水理很温柔,可是骨子里仍旧有些“大男子主义”,自然也掉入了误区。
但想起水理曾经在信中的告白,他清醒,至少,他在她这里是独一位。
天亮了,外面有丝灰白透露进来,李岱凌难得一次赖着么晚,抱着光溜溜的姑娘不想撒手。
他亲了亲她,水理闻到熟悉的气息也小小地回吻。
两个人纠缠了一会儿,李岱凌穿衣起来,给水理掖好被角,又安安静静看她一会儿才推门出去。
在回京市之前,李岱凌去过利水镇,本意是接水理的家人过来。
他没有告诉水理,桃姨生病了,虽不是什么大病,却不方便来回折腾,本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导致现在有了缺憾。
这个年代的远嫁婚姻总是这样的,水理看多了,也不多纠结,过后回去利水镇再办一场,是她和桃姨他们早就商量好的,所以原本也是没打算让湾湾大过年折腾的。
李岱凌之前信中问水理,水理便去信一封,只是这时候还没收到回信。
这个混乱的年代,李家身处高位,低调为主,水理的嫁妆不多,她自己之前存的,还有桃姨他们给她准备的。
她也没全收,不多不少符合她的处境就够了,没必要为了脸面打脸充胖子。
李家倒是把这年代该有的彩礼给她准备齐了,叁转一响对水理来说足够隆重,另外的钱、票她也没要,李家能让她有机会上学,她很感激了。
楚若兰最后给了李岱凌,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水理的兜里,只是她没意识到。
家里这几天客人不少,席面不摆在外面,就摆在军区食堂,李舒妤兴奋,带着军区的半大小子、姑娘们摆弄花花草草和各种装饰。
水理想要帮忙,被赶回家里。
李岱凌在会客厅和长辈们接待客人,水理过去,众人打趣他们小夫妻。
水理坐在李岱凌身边,得体大方的模样让众人心里五味杂陈,有些来看笑话的,偃旗息鼓。
送走客人水理就上楼去写练习题去了。
时值七五年与七六年交界,距离七七年末恢复高考还有两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水理不想耗费时间,争取第一次就考上,所以要多多努力。
李家亲戚都隔得近,来了几波人,年轻的都找李岱凌聚一聚,因此李岱凌这会儿还在楼下。
水理练习题做得认真,做完了,转头看看窗外的白雪天气,翻出自己的写作本子写鹿池大队杂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