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姚小姐是个怎样的姑娘?”
司机陈埭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低着头从前窗往外边边看路边找人。
他年轻时就跟着老爷子打仗了,后来做他的警卫多年,名义上不是个大官,但谁都知道他是老爷子的心腹。
陈埭看着李岱凌长大的,小子从小就不是个乖顺的主,拖到二十七八了还不结婚,是他们大院儿有名的“大龄青年”,这也就导致了他的结婚对象必然备受关注。
姚姑娘还没见着个人影,就在他们军大院儿里出名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把人吓到。
“瞧着吧,这路上总有一个最特别的,那一准儿是了。”
自己的儿子楚若兰还不了解?她虽然没有水理的照片,但见到人肯定一眼能认。
“这大队上的年轻姑娘还蛮多。”
路上就看到五六个了,聚在一起在村口那边看刷标语。
地里头也有。
“那个像不像?”
陈埭指了指地里头举着锄头挖红薯的姑娘,长得也蛮标志,很有精神。
“不是。”楚若兰摇摇头,否认了陈埭的猜想,又看外边继续找人。
开近了鹿池大队的大队办公室,大队的干部估计已经等一会儿了,楚若兰才理理衣服歇了心思。
但前进方向,一个姑娘背着背篓、戴着帽,两脚轻快地走下大道,拐向旁边岔开的小路口。
楚若兰倏然感觉心口被撞了一下。
“是这姑娘?”
陈埭从后视镜看到楚若兰的反应问。
“八九不离十。”
此刻她才懂自己儿子说的“眼缘”是个什么东西。
女孩娇小、瘦弱,但长得多么漂亮乖巧、性格一看就很活泼。
虽说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但这个小女孩身上自带不寻常的从容洒脱,楚若兰一愣,她曾经还以为从那些信件上、文字间读出来淡淡的感觉,是她的错觉。
原来不是。
车开过岔路口,人渐渐消失在车后。
陈埭也是人情世故中历练出来的好手,看人眼神也是有的,此刻也同楚若兰一样心底犯嘀咕。
这大山卡里头、还真让李岱凌给找到宝贝疙瘩了?
……
水理在田地里头撅屁股挖红薯,田边渐渐传来吵闹的说话声,她起先没注意,挖完红薯,蹲在地上专心刨土。
人小小的一个,干活都认真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