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兰也没着急什么称呼了,眼神关切、起身扶她。
“快靠一靠,别站着、你感觉如何,脑袋晕不晕?”
周围围在一起的嫂子们也关心问,水理又被拉着靠坐在树干上。
“刚蹲久又有点热才晕乎了,这会儿感觉好多了,谢谢嫂子们。”
见她真的在好转,几个女人关心几句回去地里干活。
最后水理不好意思看楚若兰,挠挠头。
“阿……”她叫了半声儿觉得不妥,哑在原地。
叫……阿姨?
刚才只是顺嘴,这……似乎不太妥当,毕竟和李岱凌是真的结婚了。
可是叫妈……会不会太快、有点怪啊?
水理几息之间抉择,最后干脆闭了嘴。
“对不起,应该吓着您了。”
她有点手足无措,这真是李岱凌的妈妈?
水理和她对视,两个人相互打量,还真是越看越熟悉。
看着看着两个人不好意思都笑了,水理因着在长辈面前,颇为收敛。
楚若兰坐在在她旁边,伸手摸摸这孩子的额头。
“没有的事。”她笑得很温柔,水理就有些卸防了。
“你陈叔去拿药了,等会儿喝点藿香正气水,再休息休息。”
“好。”她乖巧应。
两个人从未见过,可楚若兰的语气像是对待自己的女儿,水理对这种熟悉的、记忆中遥远的神态、语气,无比怀念。
陈埭回来,水理喝过药,就坐在树荫下和李岱凌母亲吹风。
称呼陈叔的军人站在十米外,一开始和村民们聊天,后来挽起裤脚、袖子帮着挖起了红薯。
水理看得一愣一愣的。
“妹妹,一起走走?”楚若兰叫上水理,送她回知青院休息。
这才下午接近四点,水理以前会选择休息一会儿继续干活,但此刻缩在草地上、面对李岱凌母亲伸出来的手,她轻轻握了上去。
人与人相处会有微妙的磁场,一长一少并身走在乡间的田野上,自然到让水理有股舒适感。
两人之间往来过信件,见了面,楚若兰带给水理的感觉,像是朝阳的温暖、配合她身上自然的香气,是水理想象中的形象。
“知道我是谁吧?”
楚若兰偏头看向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