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安没反应过来。
就听到他又说,“看到她过得不开心,我很心疼,周时安,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让她重获自由而已,她应该得到自由的,你继续绑着她,只是在加深对她的伤害而已。”
薛炀说完,拿出烟。
咬到嘴里,点燃,吸了一口又一口。
他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跟周时安在这里谈论这种问题。
虽然刚说的话,有打击周时安的目的,不过,那句心疼林央,的确是是他的肺腑之言。
周时安此时的眼眸里已经全是狠厉之色。
他迈开步伐,走到薛炀身边,拽起他的衣领,把人提了起来。
薛炀没还手,没挣扎,像个破罐子破摔的人一样,任由他在他的脸上挥下一拳又一拳。
周时安使了劲儿的,只两下,他的嘴里就有血腥味。
但他的眼底却皆是笑意。
薛炀吐了一口血水,舌头顶了顶被打那一边的腮帮子,然后笑着说,“要是还不解气,你继续打,就算你把我打死,我还是那句话。”
周时安被他这句话激得再次抡起他的衣领。
他凑近他,咬牙切齿,嘲讽道,“你有什么资格心疼他,薛炀,别恶心人。”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听到薛炀那句话,会气愤到失去理智。
薛炀轻笑两声,毫不畏惧地迎上周时安那双锋利的眸子,“你可以伤害她,就不允许别人心疼她了?周时安,论自私,还得是你,我再怎么算计你,也没有伤害过你身边的人,但是你却拿我母亲做要挟,明知她有心脏病,明知她精神可能会随时爆发,但是你还是这么做,你还是人吗?”
他越说越激动,最后两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们一起读大学那会儿,周时安有段时间跟家里的闹得很僵,他没回家,一直住在他家。
每天都是陈之梅在照顾他们的吃喝。
他对他公司下手这点,薛炀没任何不甘心。
从决定算计他的时候,他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后路他都想好了,就是带着陈之梅,林央离开沪市,到江川市重新开始。
以他的能力,养活她们俩跟林中盛是完全没问题的。
结果,他怎么都没想到,周时安会对她母亲下手。
他不知道他把人藏在哪里,这段时间,他耗尽所有人力财力去找,都没任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