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逼迫,难道是他故意为之,好引诱吾等造反?
梅伯念及于此,脸色惨白。
他知道,他就算真的能逃出朝歌城,也没有任何逃生的可能了。
这件事,他能想明白。
他身边的杜元铣,杨任等神权大臣,更能想明白。
一时之间,人人脸色惨白,两股战战。
有心下跪求饶,但谁都很清楚,叛乱一罪,自古以来从无姑息。
不管是谁,一旦叛乱,必诛。
梅伯看着火光中显得无比伟岸高大的子受,一股妒火突然涌上心头。
若不是帝辛无道,若不是帝辛想用王权压迫神权。
他又岂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若不是帝辛,他现在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卿大夫,是朝歌城神权的代言。
就是帝辛,让他顷刻之间,一无所有!
这一刻,梅伯气血上涌,竟然再也不怕周围刀兵,大声喝道:
“昏君,你可闻:君如腹心,臣如手足。心正则手足正,心不正则手足歪邪。”
“吾等起兵非是叛乱,而是被你逼迫,不得不为。”
“昏君帝辛,你不敬仙神,不尊女娲,引得仙人降罪,娘娘临世责难。”
“如今,你还想乱朝纲,不循祭祀之礼!肆意诛杀朝中大臣。”
“昏君,成汤数百年基业,必将尽丧你之手!”
他这一场骂,顿时让商容和黄飞虎脸色一沉。
商容双眼一瞪,白须无风而起,踏前一步,破口大骂。
一群乱臣贼子,竟然敢辱骂大王!
死不足惜!
然而子受却先他一步,轻轻一抬手,将他给拦了下来。
子受根本不把梅伯的话放在心上。
一群借神权玩弄权术的乱臣,一群死到临头还在狺狺狂吠之辈。
他身为人王,何须在意?
他淡淡地看着梅伯一行,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