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偷情嘛。
“让下面的人准备,明日我要去松川观祈福上香。”
冷山雁淡声道,寒狭细长的眼眸却看向白茶,递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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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跟着?”
沈·下等仆人·黛末指了指自己。
“当然。”
管事煞有介事地道:“原先跟随主子出门的随从被主君调去做别的了,只能让你临时顶上,主君那手段可厉害了,千万好好干,别惹怒了他,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
沈黛末点点头,跟着管事就在门口候着,她站在一众仆人中,一样的仆从衣裳,一样的低眉顺眼,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直接看主子的面容。
伴随着脚步声传来,冷山雁在内宅的一众男仆的簇拥下走了出来,在男仆们花花绿绿的衣裳里,冷山雁沉稳内敛的浓黑,就像繁花似锦中的一株墨色牡丹,美丽妖冶,却有种不可言喻的冷漠威仪,让人不敢生出半点旖旎心思。
浓墨牡丹的衣摆随着冷山雁的步伐如一方墨池,涟漪荡漾开来,层层叠叠。
不知道是不是沈黛末的错觉,她总觉得在冷山雁经过她面前时,脚步放缓了一些,一道强烈的视线停留在她的头顶,像一片浓重的乌云,压在她的身上,根本无法忽视。
好在这种视线只停留了片刻,冷山雁上了马车,车驾驶向松川观。
沈黛末正好被安排在了马车旁边,马车走得缓慢,所以沈黛末倒也没觉得有多累,只是觉得有些热,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水。
马车帘子在车轮滚动间一颤一颤,帘角翻飞,忽然露出半张冷艳清贵的面容。
冷山雁唇角噙着一道不易察觉的低笑,弧度狭长的狐狸眼似睨若睨地望着她,好像一条纤长幽凉的蛇尾,轻轻在她的手背上扫过,带来一抹心痒难耐的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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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达松川观,来这里祈福的香客众多,也是队伍最乱的时候,没有了刚出府时的规矩。
冷山雁经过沈黛末身边时有意无意地撞了她一下,眼底笑意漫不经心。
等沈黛末反应过来时,冷山雁早已拾阶而上,走进了松川观中,宽大的衣袍将他的身形完全虚拢住,沈黛末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他们同床共枕的那个夜晚。
冷山雁紧贴着她的后背,隔着单薄的寝衣,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仿佛有生命的山峦,缓慢地起伏着,炙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脖颈间,她甚至能感受到饱涨的豆蔻。
“沈四,你脸怎么红得这么厉害?”
管事道。
沈黛末摸摸滚烫的脸,心虚道:“走了这么久,热的。”
“谁不是呢,我的衣裳都能拧出水来。”
管事也擦了一把汗,说道:“好在刚才主君身边的白茶说,他们得有一阵子才出来,让咱们去道观外的香饮子铺喝点凉饮解解暑,走吧。”
管事搂着她,乐呵呵地说:“最近雁主君这活阎王也不知道遇上什么开心事了,对咱们下人比从前可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