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一阵天旋地转中,她猛地睁大了眼,看着自己离角落的三脚架越来越近……
宋幼薇死死闭上眼,努力蜷缩起身子。
头颅被穿刺的疼痛迟迟没有传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结实的胸膛,腰后的手臂勒得紧紧的。
“路都不会看吗!”
傅潇声的怒吼声自上传来。
宋幼薇才缓缓的睁开眼,看着近在眼前的三脚架,双腿一软。
差一点儿,她就要被这东西刺穿脑袋了。
傅潇声感觉到怀里的重量陡然一沉,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的眼眶红了一圈,细长的指尖死死扣着自己的手臂,不可抑制的轻颤。
“叫医生来!”
傅潇声面色一凛,直接将人横抱起来,离开摄影室,将她安置在空气流通的大厅。
宋幼薇被放在沙发上时才反应过来,反手拉住傅潇声,嘴唇还有点颤抖。
“我就是医生。”
“医者不自医的道理,连我都知道。”傅潇声看着她抓着自己的手指都微微泛白,心头升腾起一股不忍来。
都怕成这样了,还忍着做什么!
这个女人真是让人搞不懂!
宋幼薇却桎梏的抓着他,抬起头来,直直对上傅潇声不耐的眼。
“我只是连轴做手术有点累,在路上休息一会儿就可以了。而且,家宴快要开始了。”
眼尾泛起一抹脆弱的红,偏偏眼神却如此坚定。
傅潇声的话生生被堵在喉咙里,最终只化作一句:“算了,先赴宴。”
傅潇声迈开笔直修长的腿朝外走去,脚步几不可查的放慢了些。
宋幼薇亦步亦趋的跟上,几乎被男人的阴影笼罩在其中。
真奇怪,他竟然没有跟之前一样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