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泪水涟涟。
她像是困缚在噩梦里,一边哭一边呓语着“阿兄”。
帮着白清苑换了衣裳上好药,从里头走出来的秦娘子忍不住说道:“督主,这小娘子是谁家的姑娘,也不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梦里都一直在哭。”
高豫手指捻了捻,给吓狠了?“她伤得怎么样?”秦娘子说道:“身上都是擦伤倒是不怎么要紧,就是那手上指甲翻了盖儿,我瞧着都疼,而且小娘子脸上被树枝刮了几道,伤口有些深,本就冻着了又混了垢泥,怕是会起脓疮。
好生照看,不许留疤。”
高豫交代。
秦娘子颇为稀罕,她认识高豫好些年,他可从不是个怜香惜玉的,抱着那女娘回来就已经稀奇,如今还关心人家落不落疤?“怎么,办不到?哪能,督主放心,有我在,自会保着小娘子貌美如花。”
高豫睇她一眼,径直转身就绕过屏扆走了进去。
床上女孩儿盖着锦被,身子却格外单薄,细白的手指上缠着裹帘包着伤口,脸上还挂着泪珠。
高豫坐在床边瞧着小姑娘委屈的梦里都在哀泣,指腹蘸了蘸她眼角挂着的泪水,脸上弥漫霜色。
这惊恐的样子,可不像是被他吓的。
之前她说,他“们”欺负她……“沧浪。”
沧浪走了进来。
高豫冷声道:“让人去查查白家那边,看白家的人往日是否委屈了她。
那今日灵白寺那边……也一并去查。”
沧浪还没应声,跟着他一起进来的缙白就忍不住眉峰微皱。
他伸手拦了下沧浪,朝着床上躺着的人影看了眼:“督主,您近来在查漕粮祸首,此事与京中几个世家关系颇深,白家的人与崔、陆二氏都走得极近,突然命人查他们,恐会惊动了那些人。
无碍。”
高豫眼尾凛厉地抹掉指腹泪迹,“陆崇远老谋深算,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