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开我之后,那个少年突然回来了,很可惜,她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只是让我想办法逃出去。”
于此同时,背着劳伦斯老先生暗地里调查的劳里,在得到警方的消息之后不顾自身的伤势,赶到了那个早已人去楼空的小屋。
主人离开之前走得很急,并未收拾的非常干净。劳里在枕头上找到一根金发,十分确定那就是苏芮的。
当他在被子下面发现一片血迹时,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不省人事。待他仔细一看,意识到那片血迹是一串字母,写着:
我会平安回来。
劳里有了一丝喘息的时间,带着家里的佣人,在附近寻找埃里克带苏芮离开之时可能留下的脚印和车痕。
他很快失望,医生带人回来寻找的时候,早就破坏了现场的痕迹。
“如果伊丽莎卧病在床,埃里克抱着她肯定走不了很远。他不想被人发现,一定会住在一个龙蛇混杂,不论什么怪事都不会引人注目的地方。”
劳里跟佣人询问清楚,最终确定了三个方位,便立马乘坐马车前往其中一个。
三分之一的运气,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立马找到苏芮,只能坐在车上默默祈祷,希望自己可以被幸运之神眷顾一次。
房间内,苏芮的皮肤已经开始大面积脱屑脱皮,比之前长满红疹的模样还要可怕。
埃里克不厌其烦地给她擦拭,似乎她在他眼里依旧完美无缺。
苏芮不觉得被他那样看着就深受感动,反而更加坚定了对方足够变态的想法。
“我好像恢复了一些胃口,埃里克,我想喝燕麦粥,要是能有一个卷饼就更好了。”苏芮虚弱地说。
自从放走了那名医生,苏芮就装了好几天的老实。除了吃饭去盥洗室之外,她对埃里克没有任何要求。当然,也不对他的话有任何回应。
他好像习惯于给她描绘他所想象的未来,哪怕苏芮毫无兴趣,也没有办法降低他的热情。每次他滔滔不绝之时,苏芮要么都在睡觉,有时候在闭目思考,寻找任何可以离开的机会。
埃里克也许早就发现了她想逃走的小心思,每次离开的时候,都把门从外面锁上。
听到门外脚步渐远,苏芮连忙起身,将身下的床单被罩打结,从二楼抛下去。
之前她总以为埃里克把她带到一个小旅馆,后来才发现她的房间过于安静,都听不到任何嘈杂的声音。直到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她挪到窗口往外打量,才发现自己身处流民区当中一栋废弃的旧楼。
她的嗓子还没有恢复到可以朝窗外大喊的程度,白天也没有机会起床,屋内就更别提有任何纸笔,可以让她写求救的纸条。苏芮试着将在自己的一件衣物用指尖血写下救命的字符丢下去,那件衣服倒是不见了,但根本没有引起任何搔动。
附近居住的都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穷人,他们根本不会关心别人的事情。
苏芮放弃了求救,一直等到今天。
她费力地把床单打成的绳结拴在窗棂上,然后将剩下的部分抛下去。长度并不够达到地面,但是那个高度掉下去,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