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很快好起来的。”凯厄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温柔,但这温柔在一秒之后破功。
因为对方竟敢摇头拒绝了他。
“我在救你。”
凯厄斯愤怒地捏紧她的手腕,察觉到她的纤细和脆弱,他下意识放松力道。
女人勾起嘴角,落在他唇边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一缕散落的白金发线,薄唇微张,吐出极轻的声音:“放心……我不会死……”
简短几句话的功夫,她的手无力地垂下,再次陷入沉睡。
凯厄斯把手伸到她的鼻端,微弱的气流喷洒在他的指尖。
她还活着。
他松了口气。
凯厄斯蹭的一下起身,他越发觉得自己奇怪,一个陌生的,从未见过他的人类,知道他的名字,他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杀了她。
她到底是谁?
凯厄斯替她盖好被子,从房间里走出去。
门外,同他认识多年,不算朋友的卡莱尔·卡伦立在墙边,双手环胸,似乎已经等待多时。
“我很意外。”他说,“你竟然没有转化她。”
“这不关你的事。”
“如果你没有转化她,那么她就是我的病人。”卡莱尔占据了凯厄斯刚刚走出来的房门,他的手落在门把上,“她的情况很不好,需要人一直守在身边。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麻烦让你的管家吩咐厨房,当然,如果你有厨房这中东西的话,就给她煮些有营养的汤羹送来。”
“哼……”凯厄斯扭头就走,黑色长袍划出一道不近人情的弧线。
卡莱尔看着他的背影,摇头笑了出来。
真是太稀奇了,沃尔图里的统治者居然没有因为他无礼的言语而恼火,这简直不像他。卡莱尔推门进入房间,看着**莫名有些熟悉的面孔陷入沉思。
凯厄斯的变化都源于她。
苏芮在三天后醒来,期间她也清醒过,只可惜这段时间里,她房间来来往往都是嘴巴很严女仆,无论她问些什么,对方从不回答。
房间的窗帘关着,看不出外面是什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