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地方,七天就像是过了一生,琥生想到当时的绝望,攥着书的碎屑,终于哭出来,说:“我不想去仙洲,也不想去沙牢,我就待在这里哪儿都不去!”
季云琅起身,看了眼被他撕碎的书,越过他向外走,说:“那你待着吧,下个满月再起来。”
季云琅出门了,骨龙留在殿里监视他们,他没理辛石,辛石就得一直跪着不能起。
琥生松了口气,开始后悔自己撕了书,跪在地上一点点拼。
骨龙从房梁上荡下来,咬着他的书箱送到他面前,等他拼好了往里放。
季云琅百无聊赖地走在外面,黑茫茫一片,也不知道要去哪儿。
他好不容易想通点事,琥生都不愿意听他说完,只会先害怕。
其实会害怕是好事,乖乖的,让人省心。
不像江昼,贪生怕死,没脸没皮。江昼什么时候能这么乖呢,季云琅想了想,觉得一辈子不可能。
五年前他第一次带八方域人闯进仙洲时,心里带着气,只想让他们烧杀劫掠兴风作浪。
但在那之前,他得先把江昼搞到手。
他越过最近的鹿溪城,把清霄门当做烧杀劫掠的第一站,八方域人砸了个爽,他在山上也压着江昼干了个爽。
他把江昼扒光,用力掐着江昼的大腿,咬着江昼的脖子,任他被花田里的石头硌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他说自己在八方域的每一天都难熬,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江昼把他弄死。
他以为江昼会害怕,或者生气,可是江昼这个人狡猾又放荡,竟然宁愿出卖身体讨好他也不想被弄死。
江昼自觉来亲他,季云琅恶狠狠捏住他的嘴,把他按到地上。
他不让江昼抱,也不允许那双腿主动往自己腰上缠,问:“师尊,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别人碰过你?”
江昼不回答,他就一直问,每问一次心就沉一分。
江昼肯定趁他不在找别人睡过,都这样了还敢来恶心他。
他失去继续做下去的兴致,粗鲁地把江昼拽起来,正在思考掐死他还是淹死他,江昼终于开口了,说:“没有。”
季云琅说:“我不信,你有什么证据?”
江昼没证据,想了想,反问他,“你有证据?”
两人互相盯了半晌,季云琅恶狠狠把他按到地上,“当我没问。”
江昼说没有,那他就姑且相信。
他给江昼穿好衣服,抱着他想,接下来该砸哪儿,不如去蓬莱岛吧,反正也无聊,去把云家烧了。
他问江昼这个想法怎么样,江昼说:“不行。”
季云琅立刻有了合理的理由跟他生气,掐着他的脸问:“为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