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也把准备好的大宅邸送了出去,见太叔九像是突然有了灵感在思考什么高深的问题一样。
他打了几个手势,示意身边几人跟着他一起离开,不要在这里打扰太叔九思考。
等距离太叔九的临时茅草屋有一段距离之后,嬴稷这才开口,他这一开口就是给自己老儿子找了个新任务。
“太叔先生为了国事住在这种屋子里也不是个事,你去安排人将太叔先生所有土地周围的地也买下来,在四周筑墙圈起来,那个茅草屋边再盖个大房子。”
“城内城外两座房子,想住哪儿就住哪儿,务必让先生在哪儿都住的舒心。”
“谨诺。”嬴柱应下后才发现,他阿父没有说这钱谁出啊,所以是要他出吗?
嬴柱再想去问他的好父王的时候,就见人已经走远了,就要乘上车辇回王宫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选择自己想办法,虽然父王突然整这一出让他有些疑惑,但很快经过他的脑补。
他就想明白了,这一定是父王让他借着给太叔九修房子的机会接近他吧,这是父王对他的看重啊!
朝中那么多大臣,可都是被明令禁止接近这里的,附近的警戒也是明松暗紧,确保不会有他国奸细混进来。
他父王竟然乐意让他给太叔先生花钱,这对他怎么不算是一种信重?
嬴柱觉得这笔钱花的分外舒心,这给的不是账单,给他的是信任啊。
于是嬴柱微笑着带着新鲜出炉的众多工作回了自己府上,他过于明显的好心情把华阳夫人都看的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自己丈夫出门一趟发生什么了,怎么傻乐傻乐的……
单纯给老儿子多找点事做的嬴稷不知道自己儿子想的什么,但他要是知道了也只会说一句——也可以这样理解。
他回宫之后就继续批阅那些堆积成山的书简,一边看书简上的内容,一边惦念着在太叔九那里看见的那种纸。
如果造价不高的话,倒是适合承载文字。
若像绢帛虽轻便但昂贵,那他可就用不起了。
就算他用的起,给他上书的各个大小臣子也用不起啊。
嬴稷一直看书简看到傍晚,宫室内亮起灯火后他又看了一会儿,这才放下手中东西,在放下书简抬眼的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一道人影。
他闭目片刻又定睛看去,宫室门口的方向明明空无一人,他又看向安静站在角落等待传唤的侍从,对方垂首站在原地姿态恭敬纹丝不动,不像是那道影子的来源。
所以说……是他看错了?
嬴稷微眯眸子,他已经老眼昏花到这种地步了吗。
嬴稷当然没有眼花,他现在正在看着的方向确实站着个‘人’更准确的说是‘秦’国而非人。
‘秦’缓步向前走去,她来是为了提前告知这人他寿数将近几年后就要死了,让他做好交接。
实际在马甲下的人是什么心思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