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亲戚热热闹闹地坐在一起吃了一顿,季南烽也带着阮棠认了认人。
季小弟是遗腹子,季母得知季父死在了战场后悲痛欲绝,生下季小弟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季父又没有亲兄弟,只有两个堂兄弟。
这些年,季家也全靠亲戚们帮衬着过来了。
如今季南烽娶了新媳妇,这一房的门头算是立起来了。
等席散了,季奶奶就催促着季南烽和阮棠快回房。
季小弟还想说什么,就被季奶奶抽走了。
“咳,要洗一洗吗?”
青云大队靠南方,冬天只能靠裹着棉袄硬抗。
大冬天里,阮棠也是隔着七八天才敢洗一次,生怕给自己整感冒了。
但是今天新婚,总不能带着一身体味吧?
季南烽看到阮棠点头后,来回几趟就将澡桶给灌满了。
“你洗吧,我再去烧点水。要是水冷了,你喊我加热水。”
季南烽关上房门后,阮棠原地蹦跶了几下,才敢脱了军大衣下了水。
阮棠想到夜里要坦诚相见,一咬牙拿起了旁边的丝瓜络,搓得呲牙咧嘴……
等水凉了些,阮棠就起了,叫了季南烽进来。
季南烽进屋时,就看到阮棠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红扑扑的脑袋。
季南烽心头一颤,忙挪开了眼。
“那水,你帮我倒了吧。”
季南烽哑声道:“不用,我就着洗一洗。”
哗啦啦——
季南烽一脚迈入了澡桶里,水溢出了一地。
阮棠满脸涨红,那桶里还有她搓下来的污垢!
原地毁灭吧!
季南烽你这个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