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轻轻细细,被人扼制住喉颈一般。
只感觉一股说不出的难言感觉从心底爬上四肢百骸,温苋汀也不懂。
季言矜又冷不丁开口,嗓音冷冷,“没有结果还得来干什么?玩?我不玩感情,找谁都可以,不要找我玩。”
温苋汀眼睛一酸,撇过头,又轻轻“哦”了一声。
季言矜沉沉地盯她,欲言又止。
其实想说的话有很多。
比如因为是她,所以更不想玩;比如一旦开始,他就不想轻易说结束。
再比如,现在他爱她。
季言矜揉乱了她长长的卷发,要说也不该是在这里,太仓促了。
还没有好好说过的,他已经决心放下骄傲。
低头,飞快地在女孩额上轻吻一下,柔软的触感让温苋汀怔了怔,捂着额不可思议看他,对上他亮晶晶的眸子,如同一片璀璨星河,少年多么意气风发。
她垂下黑眸,推他,“讨嫌,你快走。”
……
咚咚咚——咚咚咚——
四处皆是敲打声。
胡狸几人要把这废弃体育馆掀翻了。
季言矜侧头贴上刷了白色漆的墙壁,神情冷凝,而后握拳重重敲击几下,听着沉闷古怪
的声响,脸色也渐渐沉下来。
“小季少爷,出什么问题了?”
胡狸随便擦了几把脸上的汗渍,凑上前低声询问。
季言矜睨他一眼,冲他点点头,胡狸立马会意,撸起袖子,挥动着手里的工具粗声粗气道:“小少爷小心避让!”
虞击远远便瞧见这边的动静,甩下少女魂,阔步赶到。
待几下重砸之后,原本完好的墙壁碎裂,成块得啪嗒啪嗒往下掉,粉尘漫天,如同沉寂多年的古老建筑一朝坍塌,令人愕然。
“差点砸死狐狸我!”
胡狸往后退了好几步,惊魂未定。
然后这一口气还没喘匀,他又大声喊了句“卧槽”,仿佛看到了什么,瞳孔骤然一缩。
夕阳昏黄的光透过未完全封闭的顶稀稀落落钻进来,灰白色粉尘清晰可见,而一个如同成年女子一般高的坑洞随着粉尘飘扬,隐隐约约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一具森森白骨镶嵌其中,人骨完整。
所有人都愣住了。
毫无疑问,这具人骨的主人就是他们身边的魂灵少女。
胆大如姚依依也躲到了男朋友傅齐的身后,早知道任务里一定会有死人了,但是没想到当尸骨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还是会受不了,那是动物本能,是一种身为同类的悲悯和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