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早已在不知觉间淌满我的脸,「那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霍远洲扯着嘴角,「许是你爹背着数十万的性命,睡不安稳,他和我父兄商议时留下的信物,不敢放在自己身边,反而放在了你身上。」
9、
我身上?
我猛然想起唯一送过给霍远洲的贴身之物,便是2年前,我爹当作生辰礼送予我的狼牙项链。
那次是我们情难自禁后的第一次亲吻,他说自己最近总是噩梦连连,打算去找猎户买根狼牙做成的项链辟邪。
我想起自己随身佩戴的狼牙,便直接脱下送予他。
没成想这狼牙竟是中空,藏在期间的字条有双方私章,虽然隐晦,但仍可辨出内里的计划。
但也因此,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细想过后,我猛地抓住他的手臂,「霍远洲,如果我爹真要害你家,毁掉我身上的这个证据,岂不是更好!」
「我爹将证据让我贴身戴着,想必这其间肯定另有隐情!」
霍远洲顿了下,看向我眼神里的恨意变得更加幽深,随后大笑道。
「柳如烟,我已经查到,是你爹亲自举报!而且当日带头抄家之时更是直接砍掉我父兄头颅!转头却说是我父兄抗旨不遵还企图带兵谋反!」
「为什么?因为他不敢将我父兄带回京都,怕皇上审问导致他奸计败露!」
我愣坐在椅子上,张嘴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霍远洲笑道,「现在柳家独剩你一人,刚好尝尝当初我受的罪!」
「最后这顿山珍海味不愿意吃就罢了,以后,就用你这残花败柳的身子与那些妓子争食去!」
「来人,先给柳大小姐的脸上刻些字迹!」
我看着拿进来的火炉和烙铁,惊恐地看向他。
大风朝法纪严明,不论男女老少,只要背负罪名,脸上都会被刻上字迹,大街上一眼就能将其与普通人辨别出来。
他甚至不屑于亲自动手,而是背手望向窗外的圆月,耳边听着我的惨叫声。
从来没有想过,我们相处的第二个圆月之夜,竟然会是这样的场景。
可上一次离此时有多久,好像,没多久。。。。。。
10、
我是女儿家的事情,在霍远洲处已经败露,加上他上次吼过我。
我们之间的感觉就变得十分微妙。
他本只不过是我包养的一个小白脸,可我却在他身上看到父兄管束我时的威严,就连吼完之后,眼底暗藏的那抹心疼都一模一样。
这天因我来的晚,听完霍远洲说的书,已经快到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