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和泽用行动告诉巫遥,即使上了大学,他也逃不出巫家的手掌心。
过去的十八年里,巫遥的生活全是阴影,甚至,因为多年的挣扎都没有善果,巫遥每一次挣扎都需要比上一次更大的勇气。
曾经有一项动物实验引起了轰动——研究者在野兽小的时候就将它们放进笼子里,只要野兽触碰笼子就会放电击打野兽,几年过去,幼兽成年,它们适应了笼中的生活,即使笼子的材质在成年野兽的力气下极易被破坏,笼子也不再带电,野兽们依旧不会去触碰这条边界。
巫遥便是这场实验里的幼兽,但他是人,与兽不同。
就算关他的笼子坚固无比,每次靠近都要被电击,他也会不断尝试越狱。
迟来的疲惫席卷了巫遥全身,他躺在床上,视线不能再聚焦,喃喃道:“我能逃走的。”
睡意笼罩的一刹那,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巫和泽带着一身寒意走进屋子。
关门声很大,瞬间将巫遥从睡梦里惊醒。
巫遥茫然地看着闯入房内的男人,困倦的双眼渐渐被清明覆盖。
来了。
他心想。
巫和泽没有发现大儿子的微妙变化,他上前毫无礼貌地一把掀开巫遥的被子:“你现在就在这睡觉?”
他的视线落在巫遥脖颈间的青紫和微微红肿的眼睛上,脸色难看至极:“愚蠢,一个两个都蠢得要死。巫遥,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你要做的是把它利益最大化,而不是哭哭啼啼地藏起来。”
他平时对大儿子并不关心,真没想到,竟然养成了这副小家子气。
“我真是白培养你这么多年,竟然连勾引一个毛头小子都做不到。既然你已经与谢宁知上床,就应该牢牢抓着他不放,而不是任由他送你到隔壁,让你母亲丢这个脸!”
巫和泽认为一切都是谢宁知做的。
面对巫和泽的指控,巫遥知道,目前最好的做法就是占据主权。
巫遥定下心,拢了拢衣领,坚定道:“父亲,是母亲打乱了我的计划。”
他声音还沙哑着,但理智又冷酷,“谢宁知这个人不好靠近,母亲这一举动,如果败露就会彻底将我推到他的对立面。”
巫和泽眼刀子落在巫遥身上:“那是你没有魅力!”
巫遥五官清冷,不久前的床事却让他的眉眼多了一股艳色,他直勾勾盯着巫和泽,嘴角勾起一抹凉凉的笑:“父亲,如果我真的没有魅力,今天就离不开房了。”
巫和泽冷哼:“我没见过哪个□□焚身的男人能做出把床伴赶去其他屋的行为。”
“怎么会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