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啦,刚刚我成功把那个雌虫安抚了哦,不然我可能已经”
克莱默握着楚斯手的力道骤然一紧,难得严肃地对楚斯道:
“刚刚那种话,不许再说。”
楚斯抬眸对上克莱默的眼,他的眼神中全是不加掩饰的关心与心疼,楚斯这才注意到克莱默握着自己的手竟然在颤抖——
他在害怕。
楚斯疼痛之余得出了这个结论——
是在害怕自己死掉吗?
这时楚斯才恍然有了劫后余生的感觉,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和背上传来的痛感让他有些鼻酸,原本坚韧的心头被撬开了一角,他摇了摇克莱默颤抖的手,示意他把手靠近。
克莱默顺着楚斯的动作抬手,下一秒,只觉得手背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楚斯把他的手放在脸颊处,轻轻蹭了蹭,一同蹭过的,还有小雄虫柔软的唇。
“谢谢你呀,克莱默。”
“我有点累了,你你能带我回安抚室休息一下吗?”
楚斯的眼眶有些发红,他忍了好久才没让眼泪掉下来,殊不知这副固执坚强的模样让克莱默和在场的其他雌虫更加心痛。
克莱默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楚斯打横抱起,避开他背上的伤口,临走时还冷冷看了还倒在地上的王旬一眼。
因为发生的雄虫意外受伤情况,演练暂时中止。
安抚室里,楚斯因为背上的伤口只能趴在床上,这会虫医已经帮他把药换好,疼痛感也没有刚刚那么强烈。
楚斯轻轻勾了勾手指,发现克莱默还在握着自己的手,抬眸看向克莱默,果不其然对方的脸还有些阴沉,只有在看向自己时才有了起色。
“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精神力有没有不舒服?”
克莱默起身凑到楚斯身边,指尖轻柔摩挲着他还有点泛红的眼角,心里像是被钝刀寸寸割开,自己放在心尖的小雄虫受了委屈,而他却没能在第一时间赶到保护他。
楚斯看着克莱默眸底的心疼,原本淡下去的泪意又有了蠢蠢欲动之势,担心这样下去是个恶性循环,楚斯轻轻捏了捏克莱默的指尖,嘟哝道:
“我已经没事啦,你你不要这样看我,不然我我又想哭啦。”
楚斯的声音有点哑,尾音轻飘飘的,不像是请求,倒像是在撒娇,不过克莱默很受用,戳了戳楚斯因为侧脸趴在枕头上而挤出的绵软的脸颊肉,温声道:
“好好好,我不看你,你好好休息,我去处理些事。”
“克莱默,那个军雌会不会受到很严厉的处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