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们有大记忆恢复术嘛!对待这种人有什么可心慈手软的?”女傲罗绕到另一侧,一脚踩在伤口上,用力地踏了下去。
“想起来了吗?”她轻轻柔柔地问。
费尔南德斯已经在翻白眼了,喉咙里挤出一句:“无可奉告!”
丽兹殷勤地从厨房里摸了点儿什么给她。
是他的食盐瓶,阿不福思无力地想。
女傲罗神态虔诚,仔仔细细,仿佛拿着的是黑胡椒,而面前是一块顶级果木烘烤的五分熟安格斯牛排——事实上她撒下厚厚的盐层,确保伤口的每一寸都被洁白的食盐覆盖了。
费尔南德斯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终于晕了过去。
“看来嫌疑人被捕之后情绪太激动,竟然晕过去了。”作为负责人的女傲罗起身歉意地向阿不福思说明了“情况”,“记得列清单,先生。”
她晃了晃手中见底的食盐瓶,阿不福思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那边傲罗们已经一个咒语唤醒了费尔南德斯,他看上去终于像是要屈服了:“我是知道……我是说,我的确知道一些……”他报了几个名字,接头地点以及见面方式。
丽兹恨得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无耻的混蛋!”她说,“看我们现在……乱着,就想浑水摸鱼了是吧!”
女傲罗摆摆手拦住她:“还没说全呢,带回去再慢慢调理。”
傲罗们再次默契地分工,开始为费尔南德斯治伤祛疤——非魔咒伤害治起来轻而易举,在傲罗眼里确实算不得什么。
“回去你们打算怎么做?”阿不福思不相信他们敢在魔法部里折腾得满地是血。
“无非就是不让人睡觉或者把人锁在马桶边上之类的。”先前开口打趣过的男傲罗憨厚地挠了挠头,“克劳奇先生刚批准我们建了一个很小的禁闭室,希望这次能用上。”
他伸手比了个大小,差不多算是大号的柳条筐,人在里面蜷上几天,精神没垮关节也废了。
“没有光,没有任何声响,偶尔送点儿食物和水就行了。”男傲罗发自内心地高兴,却并非出于可以折磨罪犯的残忍本性,“厕所毕竟太脏了,谁都不愿意去;不许睡觉那个,至少要出两个人,一个负责看着那些灯,一个负责把嫌疑人推醒。”
阿不福思仔细想了想,觉得满地是血也算不了什么。
丽兹和男傲罗带着人幻影移形回去了,剩下的人帮忙把猪头酒吧恢复原样,女傲罗靠在吧台边和阿不福思聊天。
“我猜是下午两点,对吗?”她把玩着那根断成两截的魔杖,“或许我可以把它留给邓布利多教授,他一定有办法,有根魔杖备用也是好的,回头我就在报告里塞一个爆炸咒圆过去,您也能多批点儿钱。”
阿不福思不想说话。但他本来就是个简单直接的人,最终还是屈服于好奇心。
“你怎么知道?”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