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过去进手术室做清宫手术时,已经是她身体上最疼,心灵上最恐惧的时候了,那时她独自一人撑了过来。
再后来,还有什么事,非得被人陪伴呢。
没有了。
她连妈妈都没了,生离和死别会给人带来多深的痛苦,她都了解了。
她拿开了裴让的手,咄咄逼人,“别用你碰过段清梨的手来碰我!”
“小叔又不在这里看着,你没必要这么假惺惺的多此一举!”
“你还是去陪你的大明星吧,看在你爸妈的面子上,如果小叔真对你有意见,我会替你挽尊,也希望你能早点和我体面的离婚!”
虽然话没掉在地上,但她内心的怯意却越来越浓,还是有点怕激怒裴让。
谁料,裴让不仅没有一丝怒意,甚至也没回怼。
只是平静道,“没有发烧,是吃坏肚子了?”
伊桃不懂了。
心脏又不可遏制地狂跳。
以前她和裴让在热恋时不是没有发生过摩擦,每次吵架,都是她咄咄逼人,他一句话也不说。
和好后,她问他为什么不反驳她。
裴让说,又不是不好了,说难听话让你哭对我有什么好处。
又想起睡前所听到的,秦斯年说的那一番话。
伊桃也向来不是拐弯抹角的人,她沉默片刻,直言问道,“这不该是你的反应,你在想什么?”
裴让的胸膛轻轻起伏一下,不想回答这些问题,他再次避开她的目光,“如果真病了,就安静修养,别这么吵。”
说完,他起身,绕到伊桃的另一边开始脱衣服。
伊桃现在不想和他在一张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