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要是开车过来,我要骂你了。周岁时看他难受,又去冰箱拿了冰块过来给他敷脸。
他接过时,手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往怀里一拽,她毫无防备跌坐在他腿上,他的手圈着她的腰身,头靠着她的肩膀,喉结滚动了几下,说:对不起,今晚让你受委屈了。
周岁时心里头一惊,她什么都没有和周阖之说,但好像瞒不住似得,周阖之什么都知道,还喝了这么多,想到晚上霍聿森对她做的这些,她心里不是滋味,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他一头短发挺扎手的。
没受委屈,倒是你,你喝这么多干什么,送我回家那会不是都没喝酒么。
周阖之声音闷闷地,抱歉。
你道什么歉。
霍聿森说的,他让我跟你说一声。
你去见了他
恩,酒是和他喝的。周阖之没有抬起头,搂着她的手越来越紧,岁岁,你当我女朋友好不。
周岁时很久没说话,她看着他的头顶,手落在他肩膀上,过了好一会儿,说:你在耍无赖吗。
没有。
那你现在不是吗
周阖之无言以对,抬起头看向她,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染上醉意,半眯着眼眸,视线都聚焦不了,我耍无赖你吃这套吗
不吃。周岁时吓唬他,我的心肠很硬的。
糟糕。周阖之又低下头,额头又抵着她的肩膀,那麻烦了。
周阖之,你真的喝多了。周岁时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他没有使劲,顺势松开,她捡起掉在沙发上的冰块覆上他的脸颊,清醒一点,把柠檬水喝了,我家没有解酒药,你凑合喝。
周阖之乖乖照做,喝完了柠檬水,不过还是晕的,晚上喝了不少,我今晚能在你家将就吗,我起不来了,很困。
周岁时没有理他,倒是进了房间拿了毛毯出来盖在他身上,你睡吧。
说完了,她回到房间,锁上门,摸了摸嘴唇,她晚上光是刷牙就刷了五遍,总觉得还有霍聿森身上的味道,挥之不去,闭上眼都是霍聿森那张脸,不出意外,晚上又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醒过来,她换了衣服走出去,沙发上已经没人了,毯子叠放整齐放在沙发上,她以为周阖之走了,没过多久,门开了,是周阖之提着买好的早餐回来了。
此时是早上七点多。
周阖之没了昨晚的醉态,又恢复到往常文质彬彬的模样,醒了刚好,我买了早餐,等会一起吃。
周岁时看向他:我以为你走了。
麻烦你一晚上,我就这样走了,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