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在进入院门的时候就有准备,但当他确定家里除了姜知远之外还有别人在的时候,心情还是无可避免的低沉了下去。
屋子里的另一位是个女人,姜鉴这也是第一次见,对方也是一身商务打扮,简单干练年轻漂亮。
不过和她的打扮尤为不符的是,她一边笑着和姜知远闲话,一边在帮忙收拾客厅的那堆礼物——动作娴熟,会低头看快递单上的信息,然后再根据信息分类。
姜知远就坐在在沙发上,正在审看一叠合同,头也不抬的笑着回应女人半开玩笑半擦边的打趣,从容有度,有来有回。
不知道的还要以为这是两口子,刚刚下班,携手归家。
——这就是姜鉴不想骆书新一起过来的理由。
他不想骆书新看见这个。
姜鉴自己的好心情也散了个干净,他有些生气。
早知道会有人在,却没想到对方正在动自己的东西,而且姿态自然,像是自己是这里的主人。
姜鉴甚至觉得,就算进来见到的是姜知远正在和那个女的接吻,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气。
门本来就没关,但姜鉴进来还是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屋子里的两人一愣。
姜鉴脸色不善,但这女人的心理素质明显比早上那个好,此时挺客套的冲着姜鉴一点头,将手中的物品放下,
“那姜总我就先回去了。”
对方和姜鉴擦肩而过,气焰隐约有些嚣张。
姜鉴心里再不爽也没有为难一个外人,压着火气没发作。
幸好让骆书新先走了。
姜知远从善如流,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脸上带着笑,表达了自己今早没能及时赶回来的歉意,笑说好歹赶上了晚上。
实际上晚上也不一定能赶回来的,他强行推了一个局,又把工作带回到江水市,这才挤出来这一会儿的时间。
姜知远在给儿子庆生迟到这件事上认错道歉一条龙,顺带送上了新礼物,根本不问早上那个礼物姜鉴有没有打开看,喜不喜欢,去哪儿了。
姜知远就是有这种本事,喜怒不形于色,乍一看永远是温和儒雅而真诚的。
有些事明明是他不对,可他就有本事让你觉得他虽然不对,但他尽力了——比如挤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