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就问,我可从来没对不起林家!
我整了整衣衫,带着小桃进了老夫人院子。
林随谦坐在老夫人身旁,几个丫鬟正小心给他敷脸揉腿。
宋老夫人满眼心疼,瞧见我来,眼神有些不善:“梦丫头,谦哥儿这是做错了什么,惹得你大动肝火又打又罚?”
“这孩子孝顺聪明,念书习武都是顶尖的,连修阳先生都夸他不错,放眼整个京城也是有出息的哥儿,你这做长嫂的,总不能无缘无故罚他吧!”
林随谦抿唇不语,眼中却有得意。
我扯了扯唇。
“那母亲可知修阳先生是什么来头?”
林老夫人一噎。
她虽有诰命在身,但淮阳侯府式微,京中圈子从前是看不上她的,这修阳先生,她只晓得是个厉害的读书人,哪知道是什么来头?
一旁的林随谦紧了紧拳:“修阳先生乃是前科状元,入阁三十载,极有文名,曾被圣上钦点为太子太傅,三年前致仕告归,若能入修阳先生门下,乃是随谦之幸。”
“幸?跪了那样久,还不知悔改?”
我冷笑一声:“他是哪位太子的太傅,谦哥儿怎么不同母亲说一说?”
林随谦面色一变,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怎么了?”
林老夫人疑惑看着儿子,又看向我。
“张修阳乃是废太子渊从前的老师,也是他做太子太傅时,闹出了废太子私囤兵马,意图谋逆之事!”
我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冷得浸骨:“废太子渊自缢长明宫后,此人被圣上贬作九品小吏,这才致仕,与这样的人结交,是你之幸,还是侯府之祸?!”
林随谦的脸色陡然一白:“随谦以,以为圣上并无追究先生的意思。。。。。。”
“君心难测,圣上当时放他,是因为没抓住他的错处,并不代表不追究,否则为何要贬他的官?”
我身上气势更加凌厉:“你与他交好,还要拜入他门下,落在圣上眼中,淮阳侯府又成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