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蕲年的大掌松开了她的粉拳:“我一直想邀请宁小姐赏脸吃顿饭,可宁小姐一再拒绝,不得已采用这样的方式与你见面。”
宁悦拧眉,身子尽量靠着车门:“我和你又不熟,别告诉我,你用这种方式绑架我,就是为了和我吃顿饭?”
薄蕲年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高贵的,娇纵的,温婉的,柔弱的,但她们无一例外都想和自己牵扯上关系,可唯独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女人,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却是充满着对他的警惕。
薄蕲年倾过身躯,朝她一点点逼近。
宁悦不断后退身子紧贴着车门直到无路可退,背后的小手指缝里偷偷藏着银针,只待他再靠近一厘米,银针就扎向他脖子上的死穴。
正当宁悦要出手时,薄蕲年却不再往前,大手伸向她的背后,将她藏有银针的小手儿捉了出来。
“你——”
宁悦没想过薄蕲年的身手和观察力会如此惊人!
“宁小姐,你多心了。”薄蕲年从宁悦手中将银针拿了出来,端详了一番:“我是薄语杉的父亲,请你吃饭是想感谢你在游轮上救了我女儿。”
机场?
宁悦瞬间想起那个有失语症的小可爱,杏眸再次睁大。
薄蕲年竟然是小可爱的父亲!
“不用谢我,人命关天举手之劳而已……”
想到小姑娘宁悦脸上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薄蕲年打量着宁悦的小脸,五官确实很平庸,可那双灵动的眼眸却令他感到新奇。
这个宁悦似乎比宁茵那个生母更喜欢语杉,不是谄媚不是别有企图,而是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
就在这时,车子突然朝着右边急转,宁悦整个人不可抑制地撞向薄蕲年。
更要命的是,她的小脸不偏不倚正埋在男人小腹以下的位置。
隔板前的司机,用车内通讯系统传了一条语音过来:“爷,对不住,前面刚才有一辆集卡突然变道,我来不及刹车。”
插曲过后,悍马车继续在路上疾驰。
死寂般的车厢后排内,宁悦和薄蕲年之间却维持着一种暧昧到极致的姿势。
宁悦小脸涨红,她用手撑着车座,想要从薄蕲年的身上起来,但刚抬起,头皮一痛她整个人又重新跌了回去。
“你在做什么!”薄蕲年的呼吸突然加重,连着嗓音也有几分黯哑。
薄蕲年很清楚宁悦不是在勾引他,但是她的小脸离他那儿太近,甚至还能感觉到她的呼吸。
“你别动。我头发勾住你……裤子拉链了。“
宁悦难得说话声音磕巴得不行,脸颊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她已经尽可能地远离那危险地带了,可是她总要解开缠绕的头发,那位置几乎就是避无可避。
宁悦不断暗示自己要冷静,她是学医的,更是见过无数具男性尸体,那玩意何止是见过,甚至是亲手用手术刀解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