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姜若在院子里拔树。
三年前新婚前夜,她在院子里种下一棵榕树苗,象征婚姻生活长长久久。
但小树苗经历风吹雨打,没有顽强的长大,反而要死掉了。
她双手握住树干,用力的往外拔,因为惯性,拔出来的瞬间,她坐到了地上。
也是这时,一辆宾利欧陆开了进来,停在她面前不远的地方。
陆南擎从车里出来,身形颀长,面容俊朗,坚毅狠烈。
他一向与她疏离,从小时候到现在成为夫妻。
“在干什么?”
姜若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眉头微微蹙,自然道:“树死了。”
“离婚吧。”
姜若听到他说的这三个字,没有任何意外,就像对他们的婚姻不会再有期待一样。
“我同意。”
陆南擎薄唇紧抿,略显烦躁的扯开领口的扣子,转身朝门口走,十几秒后,门被打开又关上。
姜若收回目光,三天前她就从楚林那里得知他已回国的消息,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
这三天,他一直陪在那个女人身边。
她知道,她的婚姻走到尽头了。
打理好留下的树坑,姜若回房,走到二楼小客厅,听到稀稀疏疏翻找的声音。
陆南擎背对着她,弯身翻着抽屉。
听到她的声音,他没回头,只问:“胃药放在哪里?”
姜若这才发现他一直用另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胃部,他一直都有胃炎,稍有不慎就会复发。
所有的镇定和无所谓好像都是假装,姜若还是担心的走过来找药,刚才被陆南擎翻的很乱,并不好找。
她好找了一会儿。
陆南擎挪开位置站在旁边,低沉的嗓音从她头顶响起:“我听说你前段时间去了趟医院?”
姜若拿药的手顿了顿,回过神来:“体检而已。”
她站起身,将药递给他:“不用担心,我吃了避孕药。”
提起两个月前的那次醉酒和姜若睡到一起的事,陆南擎就不由得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