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离婚了,我还是会频繁接到刘凤兰和张磊的电话,张口就是咒我不得好死。
“我是不会搬走的,这是我儿子的家!你个扫把星,你克爹克娘克儿子!你不得好死!”
“我不得好死?刘凤兰,那天我没把你们两个剁了,是因为你们不值当让我背人命。我孩子没出生,是因为你家福薄,接不住他。你和张磊,都该死。”
以往听着刺耳的谩骂如今听起来倒觉得心情舒畅,直到中介给我打电话,通知我房子找到买家了。
“梦姐,房子已经和买家谈好了,只是您这边前夫一家不配合搬走,是不是……?”
“小刘,你干中介应该有不少年头了,对付死缠烂打不搬的无赖应该很有一套啊,还用我教吗?”
“是是,梦姐。后天之前一定给您办清。”
13
交易完成后,我将之前的联系方式全换了,与那个城市唯一的联系就只有当时安慰我的几位阿姨。
听她们说,张磊最后还是和张青青领了证,但是办婚礼那天就被收房的人赶了出来。
张青青和刘凤兰将积蓄凑在一起勉强住在出租屋里过活。张磊原来的公司因为传言辞退了他,两人婚后也是一地鸡毛。
又过了一年,听阿姨们说,因为备孕的时候两人都没忌讳,抽烟喝酒,张青青最后还是生了个有缺陷的儿子。
有了这个孩子更是三天一大闹两天一小闹,刘凤兰被折磨得精神不正常,张青青因为换了工作的张磊攀上了有钱的女上司没日没夜地闹。
又说什么刘凤兰与张青青一反婚前的婆媳和睦,刘凤兰骂张青青一点事不会,张青青骂刘凤兰该死不死。
一家子狗咬狗,日子过得当真是鸡飞狗跳。
14
我拿着钱买了个小院子,剩下的钱够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今年32岁,在我还算年轻的时候我可能会虚度光阴,也可能会全球旅行。
等我三十年后可能会找个护工或者保姆照顾我,五十年后可能会住进不错的养老院。
等我百年后,尘归尘土归土,剩下的财产依照我的遗嘱全部捐献给孤儿院和残疾儿童基金会。
日子还是那样一眼望得到头,但充满希望,拥有一切可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