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你还是改不了动不动就想铲平楚家的习惯。”赫连温妤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皇弟总是对楚家颇有敌意,而又对傅宴平过于放松警惕。
“朕这不是为了皇姐你吗?”赫连景熙闻言,急了,“皇姐你看,此事完全是出自楚家之手,若是铲平楚家,真凶肯定也逃不过去。”
区区一个楚家,还没到能让他忌惮的地步,顶多就是大司农职一不知给谁合适。
“还有傅宴平呢?”赫连温妤提醒道。
“傅宴平只是客人,肯定去不了膳房,否则为何楚川平要把膳房下人斩了?”
赫连景熙只感觉自己的思路异常清晰,奈何对方怎么着也不买账。
“真凶是他的表妹,他既然选择当初把表妹推出来认罪,就是觉得表妹疯疯癫癫的,怕被反咬一口。”
“所以保险起见,就把可能目睹了表妹投毒一事的下人全部杀死,再与府内串通一气,指认表妹。”
“这样即便表妹经过轮番审讯拒不认罪,他们也能将表妹的罪名坐实。”
“可是表妹认罪了。”
赫连温妤闻言,异常同情楚留歌,可这并不代表她愿意接受这一种说法。
“此事疑点众多,不能妄下此定论。”
赫连景熙无奈地摇摇头,他哪能不知道,皇姐就是认定了傅宴平参与投毒,非得查个水落石出。
她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说起来,皇弟你也到了选妃的年龄了吧?”赫连温妤转移话题道,“哪个皇帝身边还没个后宫佳丽三千的?”
父皇在位时,后宫嫔妃可谓是塞得满满当当,可自从遇见母后,便彻底沦陷了。
后宫佳丽确是不计其数,奈何母后一人独受宠爱,其他人便也就这么形如空气地凑合着过日子,连皇子皇女都没能诞下几个。
而后父皇母后甚至也在同一周内先后因病离世,说起病因,倒也是十分复杂,所有太医都一致认为是诅咒,而道士们又坚称其是疾病。
而后就是皇弟匆匆继位,花了不少资金遣散后宫嫔妃,而皇子均被封成国内某地的亲王,皇女则被封为郡主。
“皇姐就别打趣朕了,这种事情要等时机成熟才可。”赫连景熙不满地撇撇嘴。